陈许冽喝不下去,眼神有几分嘲讽。
“伯母,今天我来……”
“尔尔,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了,所以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
许竹萍打断了她的话。
一旁的陈许凛这时开口了,“想得很清楚,我们要解除婚约。”
许竹萍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看着温尔的方向,在她眼里,温尔比陈许凛更为理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但很可惜,温尔说了一样的话,“是的,我们要解除婚约。”
陈许冽跟着复读了一遍,“是的,他们要解除婚约。”
许竹萍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温尔继续说了下去,“陈家和温家目前最重要的是新能源板块的业务,以及城西那块地的竞标开。”
她抓住了联姻最核心的部分,资源交换,确立联盟,其实只要保证这一点不变,那么不联姻也没多大关系。
“这些项目我都会参与,要达成深度合作并不是一定要联姻,即便是不自量力,今天我们也以同一立场来找您了,所以将来如果有什么事,也会如此的。”
许竹萍听了这话,像在看待小孩子一样,笑了一下。
“你们几个,幼稚得有点可爱,果然还是小朋友啊。”
“自由和爱情,听起来都特别的理想主义,没有真的经历过社会的残忍就会天真得有些可爱,但有时候,太天真也不行,因为会显得愚蠢。”
意料之中的回答,温尔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这些上位者总是高高在上。
但陈许凛却反问道,“到底是我们幼稚还是你们不想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如果你觉得筹码不够,加上我的继承人身份,要剥夺的话您请便。”
许竹萍脸上的笑意没有了,“这种不负责又任性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她看向陈许冽的方向,“你也是这么想的?”
陈许冽更直接,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不要,那我也不要,您锻炼锻炼身体,再干个几十年不是问题,比我们年轻人可靠多了。”
许竹萍拍了一下桌子,“混账!”
温尔无视了她的怒火,直接说了下去,“伯母,您是准备和我的父亲联合,一起对我们采取行动吗?断卡断联还是身体心理折磨?”
“他那边可能不太行得通,您知道的,母亲给我留下了很多东西,那些措施对我都无效。”
温望不仅没办法断掉她的经济来源、人脉关系,还要时刻提防着她继承股份后联合其他人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
“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如果您软硬兼施,联姻似乎确实要进行下去,但反抗也很简单,毕竟您最在乎陈家在外的名声。”
许竹萍脸色不太好看,但依旧维持着点体面,“你们的意愿我知道了,但这些东西需要两家一起商量,你们做的决定暂时不能代表什么,你可以先回去了,接下来是陈家私事。”
温尔看向陈许凛陈许冽的方向,直到他们两人点头,她才回道,“我可以离开,但有一句话我需要先说完,伯母,精神与身体上的虐待都是错误的,而您两个都犯了,这是外表再如何光鲜亮丽,都无法掩盖的。”
“身为晚辈,却说这些东西,你不觉得自己逾矩又失礼吗?”
陈许凛和陈许冽都下意识看向温尔,二人似乎都想开口反驳,但温尔已经先回答了,她始终都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就这么直面了许竹萍的怒火,眼神坚定,语气沉稳。
“不觉得,他们两个都很好,错的只有您,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