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
陆先生?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剧本里有这样的台词吗?导演背着我改词了?不可能!我才是主演!
可当护士将两厘米的针头插进他脆弱的的血管时,他不淡定了。
这不是演习是实战!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他真的变成了一名刚刚苏醒且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处于低水平的植物人!
他斜目盯着一滴一滴流进他身体里的不明液体,脑袋“嗡”的一声。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安慰现在有些悲惨的自己,他只能随便找了个现象来解释他目前的状况,试图以这种玄学来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他想他应该是穿书了,因为穿书这个梗近些年最火。
但为什么他没有剧本呢?他想要么是卡bug了要么就是老天爷让他随便挥。
那就随便挥吧!
“可…可……”温末浅努力捋直舌头,可还是不行。
“渴?”护工闻声转身去帮他端来了一杯温开水,用棉签沾湿他的泛白起皮的嘴唇。
他无力的任由护工操作,他很捋直舌头大声告诉护工不是渴,是可乐!他想喝可乐!他想压压惊!他想让滋滋滋冒泡的可乐来刺激刺激他这年久失修的舌头!
护工起身拉开了窗帘的一角,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进灰白没有一丝活气的病房里,唯独没有照射在温末浅身上,毕竟植物人一开始无法适应强光,他可以理解。
他一直盯着那束并不刺眼的橙黄色光线,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困到了一具病秧秧的身体里,这具身体差劲到连盯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会感到吃力,他哽着一口气瞥开视线接受了这个事实。
视线流转到了上空,灰白的天花板映满了他的眼眶,眼眶里顿时失去了流彩,他现在的心情不比这天花板好看多少。
“感觉还好吗?”护工将棉签扔进了垃圾桶,柔声询问。
温末浅点头。
他想他如果摇头肯定还会被刚刚那群无情的医生继续检查这里检查那里,他可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乱来,那种感觉糟糕极了。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听着护工的絮絮叨叨。
根据护工的话语,他得出了几点关键信息。
1:他已经躺了十年之久,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2:有一名名叫陆知深的男人从他十岁就开始资助他,是名慈善家。
3:他已经和这个世界完全脱节了。
准确的说不是他,是原主。
他好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
陆知深急匆匆赶到医院时额头上的丝被汗水浸湿,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没有任何考究,蹑手蹑脚的蹲在温末浅的病床前,生怕他的闯入会惊扰到床上熟睡的病人。
他蹲在病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平稳呼吸白的快和被子融为一体的温末浅,他不敢想象他睁眼时的模样,但他想自己肯定会被惊到。
他随意整理了下自己额头上散落的几根碎,这狼狈的一面很少被人探究。
来时护工告诉他温末浅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才苏醒不到一小时就睡去了。
他温柔的握住了温末浅的右手,没什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