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好几岁啊,别欺负人家孩子。”苗以苏说。
“卧槽,你老公比我还大。”冷栖寒立马反驳。
“那不一样啊,我老公几万年的妖怪,哈哈哈。”苗以苏乐了。
“啧,你空了多跟他聊聊啊,我不知他想啥,现在也问不出来。”冷栖寒说。
“行。”
挂了电话,冷栖寒进房间,没看到人。
舒雁在书房里看书。
书架上的书拿下来了好几本,窗边沙发有一本,书桌上有两,布凳子上也放着一本。
舒雁看过的书随手放着,大部分都是翻了十几页的。
冷栖寒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还是看的速度真的很慢。
“嗯?”舒雁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这样能吓一跳,家里就两个人。”冷栖寒说。
舒雁眼睛看着文字,旁边一个黑影靠近,他连理智的神经都没启动,完全是本能反应。
“你要看书吗?”舒雁说。
“你看你,这些书拿下来就没放上去过。”冷栖寒用眼神示意他自已看。
“抱歉。”舒雁起身要去整理。
“每本都有看吗?为什么不一本本结束?”冷栖寒说。
“啊?”这是一个什么问题,舒雁认真想了想道:“会计是我想要在工作提升自已的,这本是因为好奇看的,这本是有兴趣……”
舒雁边收书边认真介绍,但是不管是因为工作需要还是好奇,还是有兴趣,舒雁对书的坚持度并不高。
甚至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分心和烦躁,这点舒雁也很恼火。
“桌子也很乱。”冷栖寒指了指桌面,上面是舒雁手写的故事概要,情节。
粉色,红色,蓝色的标记笔横七竖八。
“我这就收拾。”舒雁说。
他抿紧嘴唇,心里其实有些抗拒,冷栖寒以前对他没有要求,现在每天都会有一点。
冷栖寒时而冷眼审视他,时而对他点评,就像刚刚这样。
舒雁骨子里对这样的要求有天然的抵触,他觉得冷栖寒嫌弃他了。
他在不讨喜中长大,父母的挑剔是常态,他的顺从忍耐也是常态,越说他表面上越顺从,骨子里其实倔强得要命。
舒雁非常想要一个属于自已的空间,他可以弄乱自已的书本,房间,一切,没有人讲他,没有人在这个时间点说:你要把家里整理好。
“放好了。”舒雁说。
冷栖寒就这么看着,像个监工,男人不说话,舒雁心里是忐忑的,怕哪里没做好,他又将笔筒摆了摆。
“你害怕我?”冷栖寒说。
“我不是故意要弄乱书房的。”舒雁觉得抱歉,他以后不用了,他在自已房间里也可以,次卧,他认为次卧至少可以是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