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要习惯,大街上的男男女女谈恋爱的,结婚的都跟你似得一心想着跑远,地球面积怕显小。”
这什么逻辑,不过舒雁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从小到大,即使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别人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我要我行我素了!舒雁长舒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改变人生的大事一般。
冷栖寒推着他出办公室,私人电梯直接到停车场,别人的围观或者是异样的眼光还来不及接收,舒雁觉得纯属自已杞人忧天。
“晚上吃啥呢?”舒雁问。
“我让阿姨送了菜,等着吧,不想动。”
舒雁也不想动,他突然说:“我最近写了两个小故事,你要不要看?”
“关于什么的?”
舒雁乱七八糟都写,手机上有个日记软件,他把梦,怨恨的东西,喜欢的东西,想象中的东西,都记录了。
写成的完整的故事不超过一万字,他说:“一个关于亲情的,一个是爱情。”
冷栖寒听他这么说,笑着问:“是想成为作家?”
舒雁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是难过压抑的时候喜欢写在文字里,这样焦躁的心会得到平复。???
“不知道,就是好玩儿。”看那些枯燥的书籍无法集中精力时,他会选择这种方式平静,总算找到了个法子。
“你念给我听。”
“不要,你自已看嘛。”舒雁念自已写的东西,想着都头皮发麻。
难为情。
晚上吃了饭,冷栖寒看他写的故事,亲情的那篇写的是父亲抛弃儿子,老了又要求儿子养老的故事。
爱情那篇是个关于暗恋未遂事件,冷栖寒挑眉,喊人过来问:“暗恋谁呢?”
舒雁那点浅薄的心墙,什么都瞒不住,一眼望到头,看到底,他本来想拿冷栖寒做原型,毕竟当下的感觉是甜蜜的,幸福的,他奢望永久的。
只是写着写着,成了他跟张坚在一块读书的日子,两个年轻人,一个笨拙不讨喜,一个聪明圆润。
聪明那个对笨拙那个保护了若干年,张坚要结婚了。
但是他不能直接说,舒雁说:“就是故事,写得怎么样嘛?”
“我要是编辑,应该不会收。”冷栖寒毫不留情。
“为啥呀?”舒雁眼里的光都熄灭了。
“嗯,客观的看,故事太过平淡,很难引起共鸣,高潮部分并不精彩,可以说没有,叙事结构不说,有些啰嗦,逻辑也不够强。”
处处是死角,舒雁一颗燃起来的心被浇灭。
改改还能要
冷栖寒看不得他失落,他说:“老公给你改改。”
“这你也会?”舒雁眼睛又亮了,小狗一般靠近他,蹭着他的肩头,声音轻而甜:“我怎么这么笨。”
“还行吧,看跟谁比,世上一定还有很多比你还笨的笨鸡蛋,不用沮丧。”
这算什么安慰,舒雁捏他的狗腰子。
“你按照这个逻辑改。”冷栖寒给他用思维导图把故事走向列了出来。
“高潮部分虐一点,或者高甜,语言要简练,一句话能说明白干嘛写这么长一段?”冷栖寒鼠标拉过一段文字。
“排版不要这样密集,太多字儿看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