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舒雁皱着眉头,他自已不觉,自我感受只是思绪飘远,或者感觉疲惫。
张坚跟他呆在一起几年,刚开始没发现,后来看他看书或者听课就有些飘。
特别近一年的时间里,肉体跟灵魂经常分开行动,需要喊一喊才行。
“大部分时候还行,嗯……”张坚回忆道:“面试的时候对方话太多你就容易飘。”而且有些避重就轻。
以前张坚觉得舒雁大概率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后来好像不是,但又察觉不出什么原因。
“反正你用心点,咱们学的这些知识吧,只是理论,用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给人家打工,人家给你发工资,人情这玩意儿都是虚的……要让别人看到你的价值!”
舒雁咧开嘴,频频点头应是,对他真关心的人不多,遇到那就是幸运,他要感激。
接下来几天里,舒雁又划掉一些企业,所剩的双向廖廖无几。
二次面试的薪资待遇并不好,这让舒雁怀疑他们应该是忘了他是谁,叫去确定一下罢了。
给的工资超低,剩下的靠贬低你和给你画饼吸引……
他不停咬动唇肉,鞋底在地上来回摩擦着,脑海里念头翻飞。
去上班?
房租不便宜!
s省有两家可以考虑,但是也不包吃住!
那是三十个小时的路程……
还要带上被子衣服。
拿起手机在网上的app招聘平台上浏览,高薪的工作看起来要求反而很简单。
张坚告诉他那是干什么的,比如夜场,比如下海的小少爷,小公主……
这是万万不能的路,他又笨拙,还不给人吃了。
去年的暑假舒雁没回家,考虑到找工作后的生计,想多挣些钱傍身。
放弃了发传单的工作,找了一份模特做兼职。
面试的时候人夸他:长得这么好看,考不考虑演艺圈,身材也很上镜,适合拍照……
大概是中了邪,自卑多年的舒雁突然自信起来,揽镜自照,样貌是有的,他就是见的世面太少,有些放不开。
于是五迷三道地交了2980,对方告诉他是要做模特卡的费用。
给了钱拍了照片,对方便说:最多下礼拜就有活儿了,到时候通知你。
走出摄影室,到了公司门口,一回头看着人家公司名字跟面试那家不一样,这就是个写真馆,他打开签订的协议,拍照也是跟写真馆签订的。
心里咯噔一声,一秒钟的时间,舒雁脸颊发烫,他清醒过来,他被人家当傻子玩了。
扭头想去要个说法,看到一个瞪着高跟鞋,眼线青色的女人和两个高大带金链子的男人……
舒雁转身,捏着拳头离开了写真馆。
小时后第一次难堪还是被邻居套话了去的一次,那个邻居也才8岁,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