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们把这些东西塞进鼻子里,再戴上面罩就可以避开毒瘴了”,福林等人闻言送了一口气,吴庸大大咧咧的拿上一颗,随即塞进鼻孔,“阿嚏”。
“这什么味儿?怎么腥臭的?”吴庸捂住鼻子,想取出来却又没动手,“给你们说了,会受点罪”,含章笑了笑。
“那你呢?你用什么?”。
含章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类似口罩的布袋,“我用这个,里面有草药,你们的来不及做,只能用这个了”,说完把手中的黑色物体给其他人递去。
其实瘴气伤害不了含章,只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含章才戴上了面罩。
其他人苦着脸把不知名的东西塞进鼻子里,随后传来呕吐,喷嚏声,一个个泪眼汪汪的,“含章,有其他方法么?”福林都快哭了。
含章摇摇头,“忍忍吧,就一晚上”,张志平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扶住一旁的大石头干哕起来。
五、六分钟后才慢慢平息,“眼睛都熏得张不开了”,张果果撇撇嘴,“含章,这到底什么呀?”。
“秘密,你们不会想知道的”,含章目光流转,望向眼前的火堆,夜幕降临,月光中的山脉更显神秘,瘴气缭绕,透露出一丝危险。
“大家打起精神,把食物残骸扔远点,不要吸引来野兽”,张志平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先来守夜,你们收拾好就睡吧,含章,你今天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明天还需要你带路”,感觉没有收到瘴气的影响,张志平感激的说道。
含章点点头,钻进了睡袋,眼睛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夜时分,点点用头轻轻顶开了木屋的门,屋内没有亮灯,气息混乱,低头到处嗅了嗅,嚎叫了几声发现没有人回应,趴在含章睡过的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翌日,接近正午,吴庸带头,用砍刀轮流开路,张果果则警戒两旁随时窜出来的毒蛇,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福林需要时不时回头搀扶爬山不利索的安鑫,“快到山顶了,大家坚持一会”,张志平冲前方喊道。
“小心!”,右边树梢上盘踞的毒蛇猛的抬起上半身,张嘴咬向安鑫,在千钧一发之际,含章利落的抬手用木刀砍向蛇七寸处,蛇首分离,鲜血飚出,溅了含章一袖子,“安鑫、含章你们没事吧?有咬到吗?”福林一个健步冲过来,神色不安的问道。
安鑫缓了缓心神,握紧了手里的军刀,快速扫视含章,含章摇摇头,“没有被咬到”。
随后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蛇身,掂了掂,“够中午吃一顿了,”含章眉眼一弯,浅笑道,将福林心底的不安烦躁都吹散。
一行人继续前进,在中午将近一点时到达山顶,回头看群山环绕,山峦连绵起伏,“终于出来啦!”张果果甩了甩头,用衣袖擦去汗珠,满眼兴奋的冲着天空大喊道。
就连一直保持紧绷状态的张志平也缓和下来,看着面前的空地,“休息一个小时,垫垫肚子,等出去了好好搓一顿”。
“含章,接着”,安鑫抛来一瓶水,“喝点,剩下的洗洗手臂”,含章手上还留有蛇血干渍的痕迹。
离开
一个小时后,大家收拾准备出发。
“下山咱们快点,还是要小心蛇虫”,张志平回头叮咛了一句。
“含章,今天晚上出了森林,你有什么打算?”福林走在含章右边,侧头问道。
“我之前出了点事,记忆有点问题”,含章指指脑袋,“外面现在的情况你能讲讲吗?”。
福林闻言担忧的看了好一会儿,开口:“几年前全球气候发生变化,植物动物变异,经历大范围的海啸及地震,自然灾害,外面的生存环境很恶劣,你出去一定要做好准备…”。
从福林口中,含章了解现在所在的国家是z国,版图形似花朵,也叫花国。
他们现在就位于以弱渊山命名的弱渊市,在花国北部,东面紧邻江涴市,南边是中部城市洛城。
夏州有风元素矿山,在弱渊市西边,但却和他们前进的方向截然相反。
含章于是决定先去花国南部城市南临州,那里水元素矿产丰富,但是经历了海啸之后,大量房屋倒塌,粮田被淹没,城中水排不出去,受灾失踪无数人,政府已经着手组织军队和医疗队进行救灾救援,却因为人手不足陷于困境。
“现在国家自顾不暇,各市各州不时会遭遇天灾灾,干旱,冰雹等…,会临时雇佣我们去做任务,可以换物资,我们来自江涴市,你可以先和我们一起回去,毕竟全国有七百多平方公里,你去其他城市肯定是需要车和大量物资的”。
走在前方的张志平眉头一松,竖起耳朵放慢脚步打算偷听含章的答复。
含章微微蹙眉,没想到外面生活困难成这样。
政府可能起了整合这些佣兵队伍的作用,而无法直接管辖命令,这些佣兵们在野外,很容易为了资源相互争夺,发生冲突,人命在这样的情形下反而最不值钱的。
看向沉默不语的含章,福林其实打算看能不能将含章拉进队伍,还没开口,后面的安鑫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摇摇头。
福林就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我先和你们一起去江涴市,看情况再做打算”,含章沉吟半刻,开口说道。
在经历了将近两天紧张的徒步,张志平一行人疲惫不堪,就连平时活泼的张果果也不吭气了,眼看在踏出森林的那一步,含章走在队伍中间紧绷着身体,屏住呼吸,生怕被结界甩回森林,却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