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鹤心里也就气不起来了,祁川说的是对的,戒烟戒酒也是对的,他分的清,只是从前他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烂在地里得了,可祁川硬是他从泥里拽了上来,还顺带的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这种管他又疼他的,裴星鹤开玩笑喊他爹也实有几分根据的,现在被祁川这么一看,那种爹感就来了,不自觉就低头认错了。
“烟是要戒的,我们一起戒。”祁川瞧着他,“不过我看你,是想问问你介意吗?”
这次祁川没卡他下巴,裴星鹤的目光终于低了下去,越凑越近,祁川拦他不及,再想阻止意志就没那么坚定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玩儿。
“真的没用。”裴星鹤确定了,他仰着脸,笑容灿烂,“这样只有我肯要你了。”
祁川应了声,纵容从眼里流露出来。
装模作样,呸!
翌日,祁川约了人谈事儿,早上给裴星鹤做了早饭就走了。
裴星鹤吃完了饭,等下午需要给演员手上画伤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祁川来了。
祁川的手是写字的手,比裴星鹤这个干过粗活的手要细长精致的多,或许是个子也足够高的缘故,手指指节长度也足够长,又深又灵活的。
裴星鹤想了一会儿,猛的反应过来自已在想什么后,脸颊都要烧起来了,赶紧默念了几句专心工作,打工挣钱才把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挤出去,不过工作结束,裴星鹤一回到家,对着昨天买的那堆东西,忍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
能播的不能播的都想。
后面又觉得和祁川进度太快了,但是想想要拒绝祁川他也开不了口,而且这人还患隐疾,就当他裴星鹤可怜他,赏他的了!
晚上,祁川的应酬还没结束,让裴星鹤先睡,话等明天再聊。
裴星鹤放心的睡了,自从知道这人不行后,裴星鹤忽然觉得他万贯家财也没什么剧烈感了,本来就不崎岖的心态一下就变得更平和了。
临睡前翻了翻工作表,很好,还得再上四天才能休两天,到时候他可以去找祁川。
等四天后,裴星鹤找过来时,发现祁川家里也备了一份夜生活用品。
“不错啊,这么上道~”裴星鹤调子拐着弯亲他。
祁川笑笑,告诉他,“我吃药了。”
“嗯?”裴星鹤愣了一下,“吃了多少?”
“先吃了四粒,没效果再吃。”祁川还是一副儒雅端正的正经表情,安抚道:“所以先等等,我们先玩别的。”
过了十五分钟吧大概,裴星鹤看见他又倒一把,至于究竟有几颗药,裴星鹤那时眼角沁着泪实在看不清。
根本没别的可以玩儿,就是玩儿他的。
后面更是一片混乱,祁川吃了药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和他自已说的那样,号码是没错的。
裴星鹤嗓子冒烟的时候,看见祁川跟疯了似的又吃了一把,跟吃糖豆的。
“你别吃了……”
祁川以为他要拒绝,谁知道这人一脸关切道:“……吃多对身体不好。”
祁川太受用了,将他濡湿的额发拨开,嗓音低沉道:“没事儿,身体早就不好了。”
裴星鹤还真就是无法反驳。
【小仙鹤,我赢了。】
裴星鹤本来在回薛朵消息,眼前猛地多出一个手机屏,他后仰了些才看清上面的字。
“这么突然吗?”他们现在正在车上,前面的司机老何正兢兢业业的在工作把他们俩拉回家,十分钟前,裴星鹤还听见祁川在打电话,谈正事,而他也没解颗扣子,或者故意腻在祁川身上,一切平常中,裴星鹤真的很意外,没想到能突然触发这种稀有事情。
“嗯,就是这么突然。”祁川说话时,两腿已经交叠在一处,掩饰着。
“那怎么办?”裴星鹤问他,“等回家?”
祁川摇摇头,对前面的司机道:“老何,你把车停路边,自已打车走吧,我突然想起有点儿事儿,先不回家了。”
裴星鹤:“!”
等老何离开,他才再次开口道:“回家还有那么长,万一没感觉了怎么办?”
裴星鹤知道对于他来说,靠自已的力量多么不容易,羞耻的配合某人,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脑袋里当时在想什么?”
“想合作,想赚钱。”祁川老实道,他显然已经习惯了,“没规律就是很突然性的,之前咱们一起上课做卷子的时候我也会这样。”
“你这……”裴星鹤说不出,吐出的气息都染了火星子,祁川凑过来吻他,又把他压的更狠了点儿。
等终于能喘气了,裴星鹤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想说的,“……。好神经啊…”
“嗯,是这样。”祁川承认,养胃他都承认的坦然,何况这事儿。
大概不是吃药,祁川都降落了,裴星鹤还卡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不太满意的啧了声。
最初,他挺顾忌祁川的心情的,但是后来他发现某人挺自信的,这种事儿压根儿不是他的困扰,裴星鹤对着说话做事就又没了顾忌。
掐他一把,不许他起身。
他不满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祁川也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一边吻他,一边服务他。
裴星鹤以为这件事可能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但不久后裴星鹤跟组结束,住进大别墅时,突然某一天祁川又醒了。
“老婆,你过来,就说是给我送文件。”
“我…。不是你,你都不分场合的吗?”裴星鹤羞恼到有些有语无伦次。
“老婆,我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