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你咬着我?”
云疏月尚存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若是咬下什么定是要见血腥的,她偏过桑麻伸过来的手,侧头想要咬住自己的肩膀。
可一口咬下去,那肌肉的紧实感毫无预兆充斥着口腔,她的肩膀没有传来疼痛,甚至没有咬到应该有的布料,满嘴的腥甜令云疏月怔愣片刻。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
是沈酌!
云疏月立刻睁眼松了口,那条健硕的小臂上赫然躺着两排清晰而鲜红的牙印。
可手上的剧痛让她无法再深想,她也不肯再咬,只自己咬紧牙关垂着手默默忍受着。
“呼——”
一阵凉意扑灭了些许手心的灼痛,抬眼一看,沈酌正捧着她的双手吹着风,神色虔诚。
“我小的时候喜欢舞刀弄枪,隔三差五便会受伤,我母亲就是这样为我呼呼,很神奇,竟真的会感觉好很多,你现在感觉如何?”
“是好些了。”云疏月讷讷出声。
这种感觉好神奇。
以前的以前,她受的伤她的父母从来是看不见的,她也曾委屈巴巴说过几次,毫无意外全都被忽视甚至被嫌弃她麻烦烦。
从那以后,云疏月也就渐渐不说了,有什么伤什么苦她都习惯了自己咽。
她更不敢说与哥哥听,哥哥身子不好若再是气着了或是担心了,病情是会加重的,到时候人受罪不说还没钱医治。
云疏月定定地瞧着眼前的男子,原来受伤时被人哄着是这样的。
鬼使神差般,云疏月将那句话问出了口,“到了邶州城,你就要走了吗?今后我又该去哪里寻你?”
还在给伤口呼气的沈酌闻言一顿,喉头滚了滚,只道:“暂时还不走。”
听到这话,云疏月心里松了些,随即又闷闷的寻不到纾解的口子,他只是暂时不走,但始终还是要走的。
到那个时候,她甚至没有挽留他的借口。
心底的酸涩越来越浓烈,云疏月将手收回自己吹着气。
虽不知怎的了,沈酌却也没多问,他只是沉默着拿了药来为云疏月的手进行包扎。
行了一日半,一众人终于到了邶州城。
虎威镖局以往时常走镖到邶州城,长途跋涉十分辛苦,为了让随行的镖师们休整休整,白斜水在邶州城置了两套中间打通的院子。
一边给镖师们住,一边他自己住,都是留了下人常年看顾打扫的。
虎威镖局逗留邶州城时也是住在这。
此时月儿来了,白斜水忙不迭吩咐下去将院儿里最好的屋子收拾出来让云疏月主仆居住。
另外又收拾了厢房给同行的沈酌和雁书。
邶州城的水源似乎真的要丰富些,至少吃喝似乎不用太过苛刻了?
云疏月瞧着自己屋里中央桌案上摆上的茶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