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挑着眉:“哟,那我岂不是得把你当皇上伺候着?”
“那怎么成。”
卫嬿婉拽着进忠的手甩来甩去,说得十分坦然:“你哄皇上可不能比哄我上心。”
进忠:“……”你真是我祖宗。
得了。
谁让我命中注定欠你的。
他明白,卫嬿婉现在不排斥和自已接触,无非是没把他当个男人。
自已先前明里暗里躲着她、避着她,不正因为这个?
谁能告诉他,第一眼就喜欢的人,该怎么和她做个闺中密友?
这不是请等着折磨自已个儿么?
可。
卫嬿婉就是能拿捏了自已。
沉叹了一口气,进忠瞧着月光下喋喋不休和自已说这话的卫嬿婉,以及两人越握越紧的手,眼底宛如有块玉石沉甸甸的坠在那儿,百转千回出几缕微光。
他知道,自已不该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也知道,这心思一旦生根发芽,除非身首异处,否则是断然铲除不掉的。
但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压抑着,陪她呗。
等压不住了,自已再想辙吧,总不能让她发现了去。
唉。
真是个祖宗。
剜了一眼身边儿叽叽喳喳的卫嬿婉,看着这个全然不知自已心思烦恼的女人,进忠一个没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往那人眉心轻轻弹了个脑瓜嘣。
卫嬿婉:“???”
进忠:“我听嬷嬷说,今儿是你自已要去给嘉妃送姜水的?”
卫嬿婉有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小脑袋一歪,在进忠肩膀上蹭了两下:“哎呀,我不是想着做戏做全些吗,我在她眼前晃悠这么一下,她便能想起启祥宫还有我这么个人,这几日一定加倍折腾我。”
卫嬿婉:“等到咱们见了皇上得了机会,我身上新伤叠旧伤,一来能得皇上怜惜,二来更可坐实嘉妃苛待下人,咱们这位皇上最好自已的脸面,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打心底里觉得他是个不会犯错的圣人,你猜,他会不会恼了打了他‘圣人’脸面的嘉妃?”
进忠朝卫嬿婉递过去一个欣慰的眼神,眼瞧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把自已带着的伤药塞了过去,又交待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守夜。
责罚既然避免不了,总要把折损降到最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