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有兴致来蹦迪?”
一声爷爷,叫得队友面面相觑。
“想要见你一面,还挺难。”蒋富民不会被小孩子这点小手段激怒,但也没有多高兴,要不是为了蒋家,他何必屈尊降贵。
“你知道你二哥出车祸了吗?”
杨平乐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开口:“我跟你似乎也不是什么可以话家常的关系,咱就没有必要这么虚以委蛇了,开门见山不好吗?非得恶心我?”
封胜利等一众保镖频频看他,似乎对于他真的能割舍少爷身份感到不可思议。
蒋家就算够不上顶尖豪门的门槛,甚至在走下坡路,但烂船还有三分钉,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也够普通人吃喝一辈子。
就这么捅穿体面,实在不理智。
杨平乐可不管大家替他惋惜什么,蒋家这艘烂船,之于他来说,不过是沉疴积弊,如果能乱刀割去,他反而乐见其成。
正当蒋富民要开口说什么时,包间的门从外面打开,沈泽清站在门外。
今天他穿了一件丝质黑衬衫,比起经常穿的白衬衫多了几分沉着,此时嘴角勾着一抹社交的弧度,眼底冰冷一片。
蒋富民眼前一亮,站起身,“没想到泽清也在这里玩,来来,过来坐。”
沈泽清走了进来,把杨平乐拉起身,自己坐了下去,微微用力,将人抱在怀里。
杨平乐身上还留着刚从声色场上下来的气息,衬衫领口半开,脸红气喘。
沈泽清从身后伸手,一颗一颗给他扣上。
蒋富民眼底闪过一丝确定的了然,这趟看来是来值了,也庆幸他没有硬来,如果还像以前那样使用暴力,只怕现在就不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跟沈家这个小辈心平气和了。
看来传言不假,杨平乐抱上了沈三少的大腿。
蒋富民以前觉得杨平乐这身皮囊是个祸害,惹得家里鸡飞狗跳,不过现在,倒是越看越顺眼。
同时也可惜,蒋少臣要是有这么一副皮囊就好了。
杨平乐抬高自己的屁股,不顾沈泽清的挽留坐到蒋富民身边,歪在沙发靠背上,坐没坐相。
蒋富民早就从各方面打听过沈家每个人的习惯,也从刚刚沈泽清扣扣子上得到证实,沈泽清这人特别讲究规则,比他还像个老古板。
蒋富民抄起拐杖,突地打向杨平乐,吓得他一窜,扑进沈泽清怀里。
“靠,你想干嘛?”
“坐没坐相,太不像话了。”
杨平乐还没说话,沈泽清反手搂着他,冷着脸,不阴不阳道:“蒋老爷子,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你得怪蒋启安叔叔和王琴阿姨,他们没有生,但是养了,怎么能怪小胖。”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