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这口长气还没呼完,就被执念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诶不是,你这个执念能不能做个人,每次都提出难以?达到的要求,我······”
沈瑾的意识直接被执念踢出脑海。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执念拒绝配合、拒绝回?答。
沈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就摊上了这个玩意呢。
好在,估计近段时间都不会再头疼了。
沈瑾揉了揉刚刚剧烈疼痛的太阳穴,慢慢睁开眼,从床铺上坐起来。
“啊,你醒啦。快,来吃饭,刚才国公府大厨房的丫鬟送来了咱们?俩的晚食,快来趁热吃。”
叶果瞅见沈瑾醒了,高兴地跨步过来,拉着沈瑾往屋里中间的大圆桌去坐。
圆桌没有雕什么花纹,就简单的经典款式,但体积大,桌面上可?以?放不少东西?。
比如现在就堆了四道菜,两?份肉菜,两?份素菜。肉菜是北边特有的酱肉和卤汁炖排骨,配上两?份蛋花汤,热乎乎地,勾得人流口水。
看颜色,米饭是去年?秋天新收的,白花花的透亮。咬下去,好吃得人身心舒畅。
“这吃食倒是不错,比咱们?楚王府的好。”
叶果吃得一刻不停嘴,呼呼地往嘴里扒拉,一边吃一边满意地赞赏。
虽然国公府的宅院不大、也不富丽堂皇,但饮食上挺丰富的。
看起来,国公府是讲朴实的,不注重外在。
在这里的日子应该不难熬,沈瑾心里细细琢磨着。
“哎,瑾姐儿,你说今晚上咱们需要去小姐和姑爷新房门口守着吗?”
叶果咬着筷子尖,有些?纠结地问道。
国公府对这场婚礼既看重,又好像不看重。
你说不在乎吧,但派了大批人马,专门买了一条大船,提前几?天就到了楚州城等着迎亲,还开正门等着新妇。你说在乎吧,又全程一切从简。
国公府不打算重新在都城再宴请宾客,只把新娘子迎进府便算完成了婚礼。
府里外,都没怎么布置喜庆的装饰,只简单挂了几?个红灯笼,贴了喜字,再绕了几?匹红绸子。
捉摸不透的态度,谜语一样,所以?叶果也有点拿不准,想找沈瑾问问意见。
今天晚上是洞房花烛夜,按理说,作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和心腹妆娘,沈瑾两?人应该立刻出发去新房门口守着。
尤其?是叶果,得守一晚上。
“咱们?不能把小姐一个人放那里,还是去吧。”
无论举不举办婚礼仪式,无论是不是今晚成婚,沈瑾觉得都应该去新房门口待着。
叶果也觉得沈瑾说的有道理,赶紧吃完最后一点饭菜,抹干净嘴,拉起沈瑾往新房跑。
兴致勃勃地跑进前院西?厢房,本以?为会撞见新姑爷,叶果都准备好见面说辞了,没想到闯入眼帘的却是空旷安静的庭院和敞开的新房大门。
“小姐,怎么了!”
叶果急急忙忙地冲进新屋,看见二?小姐一脸落寞的独自一人坐在喜床上。
“他不愿意和我······”
一滴一滴的眼泪打湿了大红色的喜被,二?小姐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看起来在两?人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一回?。
一炷香之前······
“夫君,你,你来了啊。”秋娘紧张地捏着自己衣角,说话声音小小的。
她满脸绯红地低着头,第一次成婚,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
听说洞房都是会······
面前一道冷漠平淡的声音传来。
“今夜你就在这儿睡吧,舟车劳顿,辛苦了。我去别的地方休息。”
很有礼貌,但很冰冷。
秋娘瞬间脸色惨白,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愿意。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能看得出来,这迎亲返程的一路上,细节十分到位,无论是晕船还是买鲜花打发无聊,二?公子都会考虑到秋娘的感受。
暖心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