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比正常男人会更在乎这种事。
这显得他特别低劣。
他背脊发软地倚在榻上,仰着头?。
他很希望郡主能证明给他看,用行动告诉他,她不在乎他的卑贱、不在乎他一无是处的身子,他想看郡主欣然?接受他的样子。
他想张开双腿,缠住她的腰,将?一切袒露在她面前。
只是期待的同时,恐惧更甚。
他怕如今的亲吻拥抱,到最后也成了一场镜花水月。
他害怕她嫌恶的眼神,害怕如今拥有的都会失去?。
所以,一切的念想和期待,最终都被克制下去?。
他什么都不曾说,也不曾有过暗示。
就只是细细喘着,安静地与枫黎对视。
喉结微凸,随着细喘轻轻地滑动。
枫黎凝视他的脖颈,总是觉得这十分的……诱人。
好像把?他最脆弱的地方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他不介意被她欣赏,不介意打破身为总管的面子,他把?从没被人看过的模样不加遮掩地给她看,让她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他的情意。
是啊,他连几个亲吻都招架不住,怎么可能是无情的呢。
她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喉结。
她听见他轻颤着喘了一声。
低低的,哑哑的,与正常男子的声音略有不同,但……
喘得她心头?一抖,脑袋竟是“嗡”的一下,耳朵都红透了。
陈焕本来因为自己喘得声音大?了些而懊恼,见她脸一红,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从前都是他止不住害臊,郡主却气定神闲的,如今看她红了耳朵,格外?新鲜和兴奋。
当然?,兴奋的另一个来源便是——郡主吻了他的脖颈。
他总觉得这与亲吻他的嘴唇和耳朵不同。
位置慢慢往下……
好像有某种别的意味。
他故意问:“郡主怎的还脸红了?”
枫黎缓了缓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没跟旁人如此亲近过,对感情的了解也不过是停留在话本画册上,面对陈焕时,都是现学现卖现摸索的,能看起来主导一切,无非就是略有天赋罢了。
以前只觉得见了陈焕就想笑,想牵牵他的手,亲亲他的嘴唇,跟他待上一阵就很高兴。
这会儿么……
却跟被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有什么窜入头?脑。
她想听陈焕喘,想看他像现在一样软在榻上,颤着声喘。
喉咙无声地滚动。
她看过那?些画册,知道?男女之?事。
她以为那?些只是“到了时间”就按部就班地发生好了,就像那?些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女一样,到了结亲当天,洞房发生的一切只是因为“该发生了”。
她知道?一些相敬如宾的夫妻大?概就是这样的,有商有量,规规矩矩。
而此时此刻,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会有冲动这样猛烈。
就连她这个自诩定力极好的将?军,都难以克制。
没有约定的日期,没有提前的商量。
就是突如其来的,被陈焕一声喘息弄得心乱如麻。
她住到宫中?已经近五个月时间,他们是认识很久了。
可他们在一块不过才二十日,她怎么就变得如此容易被撩拨了?
她可不觉得最初刚与陈焕说开了时,他喘一声就能让她险些失了分寸。
难不成是平时相处时间太少,太压着性子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想碰他。
于是伸手,扶在陈焕的腰间,顺着腰线的弧度抚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陈焕整个人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