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焕一愣,暗戳戳的不爽一下子褪去。
云安郡主竟然被禁足了?
还被怀疑跟刺杀有关!
怎么可能与她有关。
他不算了解郡主,但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否认这个可能。
他相信郡主一定是个堂堂正正的忠君爱国之人。
“扶咱家起来。”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
“干爹。”陈顺正好从外面办完事回来,连忙上前扶人,“干爹怎么突然起来了?”
陈焕眯起双眼,神色不悦:“郡主被禁足怀疑,你怎么不早说?”
伤口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但还很脆弱。
这么一撑起身子,没长好的嫩肉间割裂般的疼。
陈顺扶着人,侧头睨了照顾陈焕那太监一眼。
对方明明比他早进宫好几年,长了几岁,还是被他看的背脊一凉。
他淡声说:“你下去吧。”
“是,是。”
那人头也不敢抬,生怕被陈顺记住了脸。
急急忙忙地退出房间。
“儿子知道干爹在乎郡主,就怕干爹知道了此时,着急去皇上面前为郡主说话,这才出此下策,多瞒了干爹几日。”陈顺开口解释,语气稳重却也乖巧,“这种事总得皇上主动问干爹才行啊。”
“这种事还用你教咱家不成?又不是昏了头,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焕面色缓和了些,但没什么好话,张开嘴就叫人觉得刻薄。
陈顺是为他好,可太有主意了,到底他才是宫中总管,是陈顺的干爹。
他抬手,隔着衣料轻轻抚在伤口处。
忽而想到那天盖在身上的斗篷。
“一连歇了好几日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咱家去面见皇上。”
第二十二章还像梦里一样哄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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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那么重,怎么不多休息几日?”
皇上见陈焕一回来便是跪地谢恩,抬头看了眼徐公公。
徐公公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扶人。
“快起来吧,你若真垮了,日后谁来为朕分忧?”
“多亏皇上体恤,日日差太医为奴才医治,奴才已经没有大碍了。”
陈焕的确挺“看人下菜碟”的,每每到了皇上面前,一准变得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
并不谄媚而做事利索,这样的人总归用着最是顺手。
“先前耽搁了好几日,如今已经不妨事了,特来向皇上谢恩。”
“谢恩就不必了,但这些天该处理的事,可不能落下。”皇上近些年来越发信任陈焕,话语间也不那么严厉,“祭天遇刺一事,宫里怕是也有人不干净,朕已经叫慎刑司在查了,你既然无碍了,便去接手此事吧,交给你处理,朕放心。”
陈焕道:“奴才领命,皇上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
皇上看着手里的折子,没再说话。
没让陈焕下去,陈焕便知道定是还有事要说,便垂首站在原地。
徐公公已经回到皇上身边侍候,轻轻研墨。
殿中只剩下折子翻动的声音。
半晌,皇上将折子合上,丢到了一旁。
他说:“那天活捉的刺客会用云安所创的暗语交流,如今她卷入其中,不少人上奏参上一本,说定北王府蠢蠢欲动,云安暗通敌国……陈焕,朕这些时日叫你全权负责郡主事宜,你怎么看?”
陈焕思忖片刻,才静静答:“奴才与郡主接触不算密切,但奴才以为,郡主对北地感情深厚,心系百姓与军士们的安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边境百姓开玩笑的,且以郡主的才思,又怎么可能让留下的活口留下直指自己的线索呢?依奴才看,分明是呈国挑拨离间,想伺机而动。”
“你说的倒是跟那两个小子说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