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人,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連賀潯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也沒看到。
好在不是老師,只是學生來醫務室拿創可貼,自然不會進到房間去。
等他們離開後,黎月箏總算放鬆下來。但猛然想起自己方才拖拽賀潯的「驚世之舉」,總歸是有些後悔。
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間許久,黎月箏還是硬著頭皮推門進去。
聽著動靜,賀潯抬眼一瞬,見是黎月箏,又繼續低下頭綁紗布。
他的手法粗糙,落在黎月箏眼裡,不禁有些礙眼。她猶豫片刻,還是淡聲提醒道:「你沒用生理鹽水沖洗。」
聞言,賀潯頭也沒抬,「都一樣。」
話音落下,房間沉默下來。
黎月箏很直接地盯著他,良久,冷不丁來了句,「你的敷衍和誰學的?」
似是意外黎月箏的問題,賀潯包紮的動作停下來,轉而盯著她看。
那雙漆黑的瞳孔像死水般毫無波瀾和生氣,看得黎月箏後頸發毛,她察覺自己的多言,正打算到此為止,可對面坐著的那人又開了口。
賀潯把手裡的東西擱在桌上。
「那你過來幫我。」
——回憶到此。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賀潯這人都太難捉摸,這短短几個字的重合也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只是無論哪種,總是讓黎月箏覺得來者不善。
今晚還約了岑敘白,但黎月箏清楚,此刻的自己好像並沒有剩餘的精力去赴一段約會。
方才在賀潯面前那一出,到底是佯裝的意思更多些。
對賀潯,含蓄的方式向來行不通。想要讓他明白現在的狀況,不做越界的事,就只能直截了當。
想了想,還是選擇打電話過去。
「喂,敘白。」黎月箏按了按眼皮,「我剛結束,問司機師傅借了充電器,你那邊怎麼樣?」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黎月箏靜靜看著窗外摩天大樓的巨型廣告牌上,是賀氏集團旗下璟湖度假村的宣傳片。
黎月箏身上疲軟得厲害,她深呼了一口氣,朝著電話那頭的岑敘白歉意道:「敘白,今天結束得有點晚,我想先回去休息。」
「這樣啊,那行,正好我這邊也剛完事兒。」剛從T-or1d酒店出來的岑敘白看了眼黑透的天,「需不需要我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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