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
“娘,您就别闹了。
爹爹以前何曾这么对过你?今日必定是有原因的。
你好好跟爹说说,他会告诉你的。”
今日宋恬回门,怎么都透着几分古怪。
以往在家的时候,不管她和娘说什么做什么,那小贱人就只会低着头默不作声。
从小到大,她已经被打怕了,就算是对她们的所作所为心有怨恨,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可这次,她竟然敢跟母亲对着干,还伶牙俐齿不落下风!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是她天性本就如此,以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嫁了人有人撑腰,才显露出来?
宋娇想想那个姐夫谢云哲,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
那人——真是个可怕的。
知道她的心思却并不戳破,还跟她一起进了屋。
让宋娇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
不过也的确是她欠考虑了。
身为女子,她本就在这种事上不占优势,若真是传出去失了名声,吃亏的总是她自己!
她攥紧了手帕,若有下次,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还不消停!”
屋门被推开,宋大兴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好啊,你还真敢来!”
陈氏再一次眼泪飙涌,就要转过身去收拾她那已经收拾了一下午的行李。
“不是要休我吗,休书拿来,我这就和娇娇回娘家去!”
宋大兴叹了口气,示意宋娇出去。
宋娇起身给二老福了个礼,转身走了。
哄了娘一下午,她着实有点烦了,想赶紧出去躲个清净。
陈氏风风火火的将一些衣裳和饰塞进包袱里,原想着宋大兴肯定会上来拦她,没想到那人只是负手看着,一点儿都没有拦她的意思。
陈氏的眼泪就真的下来了:
“你这个天杀的,你果然是真想休了我……呜呜……”
宋大兴只觉得一阵脑仁疼,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上前解释:
“我给她的不是什么饰,是她娘留下来的信物。”
“什么信物这么宝贵,怎么没见你给我看过?”
陈氏依旧不饶。
宋大兴一脸郁郁,冷声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了说不定会送命的。”
陈氏突然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