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字清晰的中文传入耳中,我有些意外,除开说土味情话时诡异的大佐式音,比之前用中文说谢谢的时候音进步不少。
医生笑了声,摆摆手说没什么,给中也开了些药,嘱咐养伤口期间的注意事项后,转头就去给其他伤者包扎了。
衬衫的袖子被剪得不成样,中也只能讲将就穿上。
他麻利地扣上钮扣,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人。
我收好他的灰马甲和小西装外套,拍去黑大衣沾上的尘土抖了抖。
“穿这个吧。”
我敞开外套,披在他肩上。
中也将手伸进袖子,将黑大衣穿好,遮住肩膀的伤。
我拿上医生开的药,瞥了眼外面。
一辆又一辆消防车和警车驶入,救护车分批停在不远处,许多医生从车上下来。
中也牵着我快步走出去,外面已经有一部分受轻伤的人在等着。
“包扎好的伤患从这边走,我们会送你们回去”
维护秩序的警察同志用喇叭在喊着。
顿时,我放下心来。
“中也,有警察送我们回去,太好了。”
“你住哪里”
我问他。
中也轻轻捏了下我的掌心,轻声道“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此时此刻,我不在意了。
“可以。”
我只是庆幸,有人陪着今晚大概不会做噩梦吧。
坐上警察安排的大巴车,我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人死亡时的样子。
如果我和中也躲闪的度慢了,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被砸到,明明离得那么近。
只有他,偏偏是他死了。
报应吗
这报应未免也太过惨烈了。
我垂下眼睑,收紧再次颤抖的指尖,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那时候的声音是什么
大脑应激之下出现的幻听吗
第34章
34
车上,我疲惫地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肌肤相贴的温度传来,我的手被人握紧。
温热的手抚上我的脑袋,将我按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