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有鬼…摄,摄政王,宫里有鬼,昨晚有鬼……”
燕长歌小脸儿煞白,似乎还没从昨天晚上的惊吓中缓过来。
殷或眸色一凝,缓步朝他走进了,“什么鬼?”
燕长歌抱着被子,轻轻一抖,似乎有些不敢回想,“是,是个黑乎乎的鬼,没有脸,压在身上动不了,动不了了,好可怕!”
灵妖:“噗嗤,没有脸,我有理由怀疑宿主在故意骂他不要脸。”
燕长歌轻笑,“瞎说,你宿主我是那种人吗。”
灵妖:“……”不要怀疑,你就是那种人。
殷或勾了勾唇,竟然掀起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朝着燕长歌伸出了一只手,“皇上莫怕,皇上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身,是不会被鬼伤害到的。”
燕长歌:“……”
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让我遍体鳞伤。
而且燕长歌就不明白了,殷或是怎么做到对昨晚的事的装作跟他没关系的。
脸呢?
看来这还是一场演技的较量。
燕长歌可没敢真搭上殷或的那只手,毕竟这家伙今早突然一改常态,谁知道他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
“皇上若是真的害怕,”燕长歌没动作,于是他又听某摄政王大言不惭的开口了,“那臣今晚留宿宣承殿,陪皇上同寝便是。”
燕长歌:“……”
越来越不要脸了,越来越不要脸了是不是!
燕长歌心里鄙夷了一万遍,脸上却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的看着殷或,似乎傻傻的脑袋瓜在琢磨,是鬼更可怕,还是摄政王更可怕。
要选哪一个。
“过来。”
殷或见他呆着不动,微微勾了勾手指。
燕长歌愣愣地往前爬了爬。
“再往前些。”
殷或似乎因为他的唯唯诺诺,有些不虞,再次将伸过去的手动了动,“把手拿来,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燕长歌害怕的咬住了嘴唇,讷讷的将手搭在了殷或的掌心里。
他一搭上,殷或便立刻将他那只明显比殷或的手小一号的手包紧了,将他往床边拉,“自己穿衣服鞋子,一会儿跟本王去上朝。”
燕长歌一愣抬头,接着想起了什么,“可,可我不太会穿……”
“不会?”
殷或凉笑一声,“那就这样去。”
燕长歌:“……”
这家伙是要搞什么鬼。
“那,那我穿……”
燕长歌委屈巴巴地顺着他手的力道下了床,踮着脚将架子上的衣服拽了下来。
他身上本就穿着就寝的里衣,而此时外面已经是深秋了,除了里衣,还得穿个三四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