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没人吧?”姬九元问道。
“没有,这个房间自然是没有人的。。。不过姬九元,你是怎么来到这房间的,莫非你也打赢了?”莱欧斯利解释后又问道。
“什么打赢了?”姬九元在水上的斗争自然是输了,此时莱欧斯利却说他打赢了,这让姬九元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个房间是上房,你没现吗?这在整个梅洛彼得堡可算是仅次于中央办公室的一个房间。”莱欧斯利指了指房间内的装潢。
这个房间装饰上和其他房间无异,但是贵在有各式各样的大箱子。
不过问题是,这房间并不豪华,而是散乱——床被胡乱的摆着,桌子也是,蓝白色冷光夹杂着水的颜色,使得整个房间像是一个极其奇怪的禁闭室。
“有点。。。”人是很复杂的,人是好逸恶劳的,姬九元也不例外,别看他能带领绛都百姓做出许多善事,但他毕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比如。。。较之这种较为散乱简陋的房间,他更喜欢那种表面整洁的。
“哐当。。。”莱欧斯利打开了一个大箱子。
“您看!”莱欧斯利从中捧出了一大堆饰财宝。
很显然,这个房间的确非常豪华,豪华在于——它的豪华隐藏在角落,使得喜欢看表面的人看不出它的豪华。
“摩拉石珀,还有!还有!”莱欧斯利两眼放光,不怪他这般模样,实在是这些财宝数量太多。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下来的了。。。”姬九元又是无奈,又是有些痛心地道了一句。
“唉。。。我又不是姬先生您,我只是个枫丹小民莱欧斯利而已。。。您就。。。”莱欧斯利缓缓放下了沉重而又闪光的财宝,面色微红,语气迟缓地自我辩解了起来。
“我只知道,谁赢了,我就只能跟着谁混,这既是黑道上的道理,也是人生的道理不是吗?”莱欧斯利如此叹气道,小时候,他就打过黑拳,长大后,对于这个世道的探索更是令他对此深信不疑。
“你。。。唉,算了。”还是慢慢来吧,莱欧斯利还是有些年轻,虽然外表上已与后面的情况无异,但是其本身还有着一股未曾经历太多阴谋的稚嫩。
“姬九元,你也去打过擂台了吗?”莱欧斯利左右看了看姬九元的双手,又看向了他左手的锄。
“你怎么还拿了个锄头?”
“好用。”
“有什么用?梅洛彼得堡没有你能耕种的土地。”
“有。”
莱欧斯利并不是嘲笑,只是有些不解,真的很不解。
他这个身份,他那个地位
即使不同流合污,也可功成身退
大可与常人一般,趋炎附势,同上流一样。
为什么做了这么些错事?
而且,莱欧斯利也听说过了,姬九元明明是可以不去认罪的。
“这。。。梅洛彼得堡主要还是要工作或者挣些。。。您懂得。”莱欧斯利迟疑了片刻,他怕讲的太明白会让姬九元这个有些傻的人接受不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锄头有什么用?”
“两种作用。”
姬九元双手捧起这把寻常的锄头,横置在莱欧斯利面前。
“这就是一把锄头,且不说在梅洛彼得堡,就是整个枫丹。。。都没有人使用了。”
“我相信有人,会有人,以后会有人再想起来的。”
“可以后都是用机器。”
“机器是扫不到边角的害虫的。”
姬九元左手收回,右手顺势移动到锄头的中间,像是拿起戈矛一般,将它斜立在莱欧斯利面前。
莱欧斯利尴尬地看向姬九元,随后在姬九元与他手中的锄头上来回转移。
他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锄头历来都很有用。”
“什么用?种地吗?”
“不只是种地——搂草收获开垦甚至是用来驱赶野兽。”
“可梅洛彼得堡和枫丹。。。甚至是整个提瓦特。。。”
莱欧斯利内心不禁有些想笑,可是他还是继续劝道。
“可以砸,可以割。”
姬九元认真地看着莱欧斯利,随后左手轻轻擦了擦锄的刀身。
“锤子加镰刀就是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