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笑容,自然而然地重复了一遍,“就是问问,殿下和时大夫,你们两什么时候成亲?”
时暮脑子短暂宕机后,倏忽闪过自己曾经的大放厥词,瞬间心虚地慌了神,“不是,杞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和殿下成亲。”
杞松诧异,“不成亲?凌王殿下不是您的男人么?”
时暮没去看也感觉到了桌对面投向自己的实质般的询问视线,冲杞松眨了眨眼,“杞大哥你这不是盲人算命,瞎说么?哪有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和殿下……”
杞松看不懂,并且杞松不答应。
那天晚上他听得明明白白,还一直保守秘密,没想到时大夫不但不信任自己,还倒打一耙,忍不住气闷反驳,“时大夫,您亲口对我说的,怎么能说我瞎说呢?”
时暮试图挤出笑容,脸颊肌肉却只不受控地抽搐了两下,咬牙否认:“杞大哥,真是你记错了,我没说过。”
杞松平生最恨被污蔑,此刻势必要辨明清白,顿时义正辞严地提高了音量,“我绝对没有记错!八月初三,中秋节前,傍晚戌时三刻,我第一次来找时大夫您帮小雨看诊,就在从梅花大街去往琉璃巷的路上,那家烧鸡店门口,您亲口对我说,凌王殿下是您男人!”
你记性可太好了……
一长串词,听得时暮的头都快要裂开了,扶着桌面,既不敢看谢意,更不想看杞松,终于疲惫万分地开口:“可以了,杞大哥,我全都记起来了,麻烦你不要再说了。”
第56章
听着,时大夫还是不太服气,杞松想再说点什么,对面的凌王自然开口:“小暮脸皮薄,不好意思,定下来会告知大家。”
时暮:……
杞松沉冤得雪,心平气和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呢。”
“那便先祝二位花开并蒂,百年好合。”留下美好祝福,杞松离去。
饭桌终于安静下来,时暮侧着脸,没看对面。
但感觉得到那种泰然自若,似等待猎物般幽深的目光。
虽然昨晚他醉了,但若说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时暮自己都不信。
可他知道多少?又是如何考量的?
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先制人。
听到对面懒散开口:“本王竟不知道自己成了时大夫的男人?”
时暮果断先抛出质问,“不知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谢意掀眼看去,见小哥儿斜瞥过来的眸里,带着锐利寒芒,语调更有几分蔑意,“你自己看看,从头到脚,你哪里像我男人?”
“不吃了!”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出今朝醉。
云纹玉冠束,金莲革带收腰,连头丝都透着矜贵的男人怔在座位片刻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不像么?
深知,只要嘴够硬就没有挽不了的尊。时大夫挺胸抬头地走出今朝醉,心中赞叹,我真牛!
可惜,转过街角就没了气势。
其实,时暮心里也有气,老子跟你没关没系的,你凭什么给我落印?
还好后面几日,“自己的男人”没来找自己,时暮安稳不少。
这日,看诊到中午,吃过江小兰送来的午饭,时暮刚准备小憩一下,就听到古朴渺远的号角声沿长街传来。
走出门,见周围店铺的人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