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安昀看向面前的荧幕,他想再说些别的什么话作证一下自己的回答,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他们两个在“性”这方面的观念完全不同,他能解梁雎宴的想法,梁雎宴也能尊重他的选择,但哪怕看不见,分歧也依然存在。
梁雎宴也很清楚这点,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手边刚开封的一包薯片给程安昀递过去:“挺好吃的,你尝尝。”
程安昀拿起一片送进嘴里,点点头:“是不错,下次我多买几包这个口味的。”
梁雎宴笑了笑,将那包薯片放在两人中间分着一起吃。
接下来谁都没再开口说话,程安昀对梁雎宴产生的那些想亲想抱想那个什么的念头也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这种事就像婚前性。行为一样,有人能接受那自然也有人不接受。可以接受的人再怎么说怎么也不能逼迫不接受的人在婚前和自己或别人生关系,那就成强。奸了。
最后可能是欲望没能泄出去,当晚程安昀梦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被子已经不在身上了,似乎是他半夜睡觉做梦的时候觉得热把被子踢了。
他拉过被子盖好,翻个身试图逼自己再次入睡。
但存在感实在太强了,没办法,内心挣扎很久最后程安昀还是起床去了厕所。
最后脑海中闪过梁雎宴的脸,程安昀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羞耻。
他面无表情地洗着手,有点没脸看镜子里的人。
他自认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他迄今为止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仅有的一点欲望全部都投射在了梁雎宴身上。早知如此,当初他打死都不会去参加那场慈善晚会。
接下来两天两人都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程安昀还有点不太敢面对梁雎宴,不过因为这两天梁雎宴在书房处工作的时间比较多,两人不太能见得到面,所以程安昀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消化一下自己投射在梁雎宴身上的欲望。
期间两个人还出去看了看他们在公园竹林里救下的那只小黄狗,它做了手术,本来蔫巴巴地趴在隔离箱里,见到两人后恨不得直接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被医生摁住了。
医生问他们要不要收养,梁雎宴摇摇头说家里已经有只德牧了,但他可以帮这小黄狗找个主人。
旁边的程安昀没说话,毕竟他一进组就是几个月的,实在是不适合养宠物。
医生当时看他们的眼神就有点怪怪的。
那德牧是这两个人一起养的?一起养狗的……
他说:“你们最好真的是朋友。”
两个人听到这话都一头雾水,什么叫最好真的是朋友,他们还能是假朋友不成?
除夕那天早上程安昀刚起床就看到刘叔的群祝福,什么我怕三十晚上的鞭炮太响你会听不到我的新年祝福,什么送你三千万,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幸福千万要健康的。
他有些想笑,回过去一句除夕快乐。
刘叔很快打来电话:“你最近是没在家吗?我看你家的灯晚上都没开过,你们剧组难道过年都不放假?”
程安昀如实回复:“放假的,我现在在我朋友家。”
“哦……朋友家。”刘叔顿了一下,“上次送你回来那个?”
“……”程安昀沉默一瞬。
是因为他朋友太少了,所以刘叔一猜就猜中了吗。
他嗯了一声,搬出当初梁雎宴喊他过来过年时说的话:“是他,反正他一个人我也一个人,还不如一块儿过。”
“也好也好,行,我没什么事了,挂了啊。”
程安昀道了声好,又道:“除夕快乐。”
刘叔乐呵呵地回应:“快乐快乐,你也快乐,我挂了啊。”
老年人挂电话十分利落,他话音刚落程安昀耳边就响起嘟嘟声。他点开微信继续回复其他人的新年祝福,就像当初他过生日时那样将除夕快乐四个字复制粘贴给了每个人。
完后他又登陆了一下微博,也了除夕快乐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