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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禅院直人没有言语。

禅院直哉完全无法从父亲的面容上看出他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但他知道，他的父亲要他继续。

禅院直哉有点懵，他根本不知道还要“继续”什么，沉默了一下，道：“不过，悟的那个男老婆倒是可以。杀。了。呵，又不是女人，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废物，留着干嘛？简直丢御三家的脸面！”

禅院直人盯着自己的儿子，悠悠灌了一口酒，脸上的神色。不辨喜怒。

真是没有半点长进啊直哉。

被偏见腐蚀了思考能力吗？

禅院直人抬了抬眼，但凡直哉有点脑子，在五条悟订婚那日就该意识到，太宰治其人可比五条悟可怕多了。

脑海回顾着族人费尽心力得来的、那少的可怜的情报，禅院直人轻笑了一声。

如果说五条悟是力量的巅峰，那么，太宰治便是智力的巅峰。

“家主。”族人扣门进入和室，望着禅院直人投来的视线：“五条家主和太宰先生。”

族人颔，意味不明道：“到了。”

操心师……吗？

禅院直人喝了一口酒，的确名副其实。

“哈？什么意思？”这样问着，禅院直哉顿了一下，语气奇妙道：“呦~悟带着他的男老婆来禅院家，是为了寻求。庇。护？”

“呵。”禅院直哉挥了挥袖子：“去，告诉悟，他要是把他那个不会生孩子的男老婆赶走，禅院家可以考虑。庇。护他。”

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

面对两个族人难以言喻的眼神，以及父亲的不言不语，禅院直哉那副神气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有些狼狈。

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狼狈。

“……父、父亲？”

“请五条家主和太宰先生进门。”禅院直人对族人吩咐道，转而看向禅院直哉：“退下吧，直哉。”

全然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禅院直哉屏息，长这么大，他作为独生子，还是第一次在禅院直人身上感受到家主的威严。

也是第一次深刻的明晰：禅院直人先是家主，后才是他的父亲。

“……是。”

禅院直哉带着满面的恍惚，起身告退。

路上。

“悟，给伏黑甚尔一笔钱，让他联络情报。贩。子查一下总监部那些人的藏身地。”太宰治按着手机，头也不抬道。

“没问题！”五条悟比划了一下“ok”的手势，编辑了一封邮件送出去，他一点都不担心“伏黑甚尔会不会装作没看到”这一问题。

他可是给钱的老板，一心向钱的伏黑甚尔不可能错过赚钱的机会。

果不其然，叮咚一声，伏黑甚尔回复“知道了”的邮件。

太宰治收起手机，对开车的五条裕也吩咐道：“去禅院家。”

“？不是要去加茂那边嘛？”五条悟不明所以地眨动着蓝瞳：“怎么又成禅院了？”

对上澄澈明亮的蓝色眼瞳，太宰治伸手去。捏。了。捏。五条悟软乎乎的耳。垂，笑道：“悟，我让伏黑甚尔去找人了哦，可是，我在五条家的时候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