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像是受到冒犯后竖起刺准备进攻的毛刺兽似的,勾起的红唇血一般冰冷。
“谁让我当时对你太自信了,跟我父亲说什么嫁过来后就不用要家里一个通用点了,结果呢?一个家里除了有条傻人鱼和个拖油瓶,其余就是个空壳!”
“明明没钱还学别人养人鱼,养了个傻子还不算,还要多生一张嘴出来吃饭。这一下就是两张嘴。”
“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请什么下人,你有没有算过为了装门面你在家里和外面浪费了多少钱?那我能怎么办,手里通用点不够,我只能精打细算了!”
“没把那个拖油瓶饿死都算我当初心善!”
沃克将军这下也沉下脸来,他最讨厌别人提起自己曾经身份地位还低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愿意过多回想。
“翻旧账?今天一下把维诺点燃的人是你吧?知道那个黑珍珠是维诺母父的遗物,你还非得带上它去刺激维诺,你故意这么做有意思么?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么?”
宋黎玥又忍不住鼻酸了,泪珠从眼眶滑落,但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盛气凌人的外表。
“我就是想戴怎么了!我想霸占所有你的东西不行么?谁让你给那条傻鱼买的?我就是要带着那条珍珠项链戳维诺的心窝……呜呜呜……我想要你所有的东西有什么错……”
说到最后,她终于藏不住那份强硬背后的柔软了,扬着头呜呜哭起来,却坚决不抬手抹泪。
她不能认输。
沃克将军没想到听到最后,会听到妻子对自己类似于表白一样的话,看着妻子哭得惨兮兮地,一时间火气也消下来了。
他怔了怔,放松下肩膀,叹了口气准备再哄哄妻子。
就听小儿子冷不丁来了一句。
“父亲,你怪这个怪哪个,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呢?”
塞切尔抬眼看去,就见尼克勒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与其怪母亲对维诺小时候不好,为什么不怪自己为什么要把维诺生下来呢?”
“生下来了又不好好养,看见妻子和孩子欺负大儿子也不管,等到而是多年后被大儿子反咬了,才怪妻子和孩子当年对大儿子不好。”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也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没管好下半身的事,就不要怪别人了吧?”
小儿子凉凉道。
一阵怒意直冲头顶,“我都是为了谁!”塞切尔随手抓起身前一个东西就甩了过去,直直打中了尼克勒斯的额角,而后摔到地上,出清脆的“啪”的脆响。
一时间地面炸开一地透明光亮的碎片——是一只透明琉璃水杯。
尼克勒斯闷哼一声,没想到父亲会直接向自己丢东西。
片刻后,他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放下手一看,手指间猩红一片。
金青年错愕抬头,看向同样怔住的父亲。他额角滑落一串血迹,还有一小片血迹被涂抹开来。
宋黎玥被这突的状况吓到了,一时间也忘了哭泣,僵着眼神,看着儿子额头血红色几乎要尖叫出来。
“哧。”尼克勒斯松下肩膀,对他父亲没什么感情地笑笑,站起身上楼回屋了。
有一个算一个,他算是看透了。
他们这一家子啊。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