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蒙薇薇一定会按照我们设想的去做。”
“对啊,不太可行。”
“我倒认为可以一试。”
……
沈袭予揉捏着右肩,他最近没休息好,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张布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阿曜,说说你的想法。”
其余人侧目而视,他放下手,换了个坐姿解释。
“自然是有风险的,我不是相信蒙薇薇这个人,而是相信她对陈康的感情。”
他不知想到什么,停顿了几秒,接着往下讲:“能让一个人甘愿认罪,原因无非三种,把柄,利益或感情,众所周知杀人偿命,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再者我们之前也细查过她所有账户与经济来源,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感情便是我的选猜测。
“感情用事”这四字能重能轻,当然了,人都是自私的,我赌的不过是蒙薇薇对陈康的那份付出胜过对自己的罢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悄声无息,众人思索着他的话。
陈章抬头,脸上若有所思,他其实不太认同。
他是老刑警,一直遵循着中规中矩的传统办案方式,不管怎么想,人性万变,把握不大,就不值得去冒险。
“我还是觉得行不通。”
廖东扫视一圈,询问几人:“还有与老陈一样想法的吗?”
何胥摸着鼻尖,摇头晃脑:“老陈,你别拘泥于传统,特殊情况咱也得换特殊法子不是。”
“就是啊,老陈。”
“提前做好准备,也不是不能干。”
……
一人一言,让陈章无奈叹气:“行,安排吧,我遵从命令。”
廖东不再啰嗦,他合上笔盖:“好,那我们先这样,老陈和何胥带着相关文件去陈怀家,张布随我去传唤陈康……”
会议开了很久,等彻底结束,张布伸了伸懒腰,捂住肚子:“饿死了,一起去吃饭吧。”
沈袭予看了眼腕表,傍晚六点多,天色像是铺着一层红地毯,映照着大地,美得很耀眼。
何胥搂过张布哥俩好的朝外走,临近门口,后者回头招手:“你们快点,何老板说他请客。”
“胡说,我没钱。”
“唉唉唉,你别这么抠啊。”
“那你怎么不请?”
“我也没钱。”
随着两人声音远去,陈章失笑不已:“这两臭小子。”
晚间八点半,吃完饭陈想回了卧室画画,陈怀将碗筷放入洗漱池,刚挽起袖子,门铃声响起。
她愣了下,关掉水龙头,一边擦手一边问:“谁呀?”
“警察。”
陈怀过去打开门,站在中间挡住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何胥拿出证件与文书,一脸正气:“警方怀疑金城杀人案你有重大作案嫌疑,现传唤你回警局配合调查。”
“上次我已经配合过你们了。”陈怀很平静。
见此,陈章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陈女士,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屋内,陈想听到动静放下笔来到客厅:“妈…妈妈,有人…人找你吗?”
陈怀身子一僵,她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祈求:“我马上,稍等。”
随即她快关门,深呼吸后转身对陈想笑了笑:“是楼下的刘奶奶,她说厨房漏水,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管子老化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