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叫她的这个小名的也有。
心动的却只有白新口中这一个。
万千情绪,身心通感都化作那颤抖窒息下的一句。
“新新”
白新没了半点抵抗,如浮萍在水中,随风摇摆,她在想,假如程季青恨她,就这样让她溃不成军的手段,她恐怕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被宰割,被折磨的份。
程季青学的太快了,教一次试一下就能拿证书那种。
“你喜欢我吗”
程季青在音乐声中,靠至耳边突然问道。
白新心猛地一跳,她从未说过,从未。
她张了张嘴,似乎就要去回答了,程季青却嫌她慢。
一步之遥,诠释了白新下一刻的心境。
差一步,好像要得到,好像又远离,永远差一步。
永远怅然若失。
她抓着程季青的手腕,额头一下撞在程季青心上“喜、欢。”
喜欢极了。
只想要程季青属于她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汗水砸在地板。
白玉菩提摆在功放上,静静的,探戈舞曲婉转而激荡,声音大的刺耳。
那晚回南景,白新躺在程季青的手臂上,软绵绵的问她。
“你为什么不说”
她说了,程季青却没说。
这女人一点亏也不会吃。
桌面上那本上岸,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封面泛着微弱的黄光。
程季青抬手关了灯,躺下去,把一同坏了规则的人拥到怀里。
规则。
就是个屁。
是的,狠起来,她连自己也骂得。
虽然她保留了自己这一半,她只是给了白新她想要的,可她也知道白新还是
赢了。
“我喜欢。”程季青说。
恐怕比喜欢要多一点。
可是那太过危险,在白新那里,她总有一丝微弱的不确定。
如果是以前,她会先保全自己。
可在白新面前,她还是补了一句,她觉得需要说给白新听。
感情的事,给自己留退路,是对白新的不负责。
她认真的说“嗯比喜欢多一点。”
白新心口微震,像被什么重重敲击着,她抱着程季青的动作紧了紧。
程季青总是真诚的,那一腔赤忱令她背地里那些阴谋算计,那些得失计较,过于可耻。
白新第一次起了念头她的那些秘密,她想要告诉程季青。
念头起,念头落。
那一晚睡去,清晨再醒白新望着程季青精致如玉的脸庞,涌起退意。
现在说出来,这样的温存还会有吗
一切都是太平的,她何必去找那不快,何必在刚和程季青在一起的时候,去给自己找麻烦呢。
白新知道,这种心理是心存侥幸。
可是人就是这样。
这世上即便有墨菲定律,多少人又真的将宿命论放心里
这个夜晚,白新睡了难得的一个好觉。
程季青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她睁了睁眼睛,手再往被子里探,一片温凉。那人应该起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