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宁眼睛闪过狡黠,手摸着晏礼辞的腰,轻解腰封时,表面装得若无其事,手偷摸着朝那枚红玉摸去。
“晏大人此番,固然有自己的谋划,可晏老夫人和夫人总是担忧的,她们都是您的亲人,便是有天大的事,也该与他们知会一声才是。”
她将话往别处引,可手还未碰到那枚红玉,她的动作已被察觉。
“祝小姐尚且不是辅夫人,开始管我了?”
她的手被按住,用力抽回,却是徒然。
只是那红玉堪堪从她食指弯曲的关节擦过去,一阵冰凉的触感如风而逝,走得极快。
她心虚垂下眼睫,遮挡视线,涵盖住眼中的故意。
“清宁岂敢妄想。”
“呵!”
只听到男人轻笑一声,祝清宁忽然觉得面上一股热,脸顿时贴在他胸膛处。
外衫松松垮垮,脸隔着薄薄内衫布料,听得他起伏有律的心跳声。
咚咚咚的,十分有力,光是心跳声,便如同他人一样强势。
祝清宁后脑勺被人按住,森然的声音从头顶泄下:“你们祝家真是卧虎藏龙,区区一个姨娘,竟然和宫里的张太医是亲戚,只是当个妾室,岂不是委屈她了。”
祝清宁脸上还在源源不断获得他身上的热气,可身体像是忽然吹上寒冬腊月一阵狂风,卷得她整个身子自上而下的疼。
“原来张姨娘和张太医竟然是亲戚,清宁此前竟然不知。”祝清宁还坚持着最后的倔强。
晏礼辞却不给她面子,直接戳穿:“张太医已经坦白了。”
祝清宁一噎。
又听晏礼辞继续道:“出钱收买辅的专用太医,胆子真够大的。”
是挺大,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或者说,找不到第二个成功的人。
能和张太医合作,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少一样,人家高高在上的太医,不见得会给祝清宁面子。
毕竟京城想要晏礼辞命的人数不胜数,要是人人都能贿赂他的太医,那他早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那定然是张太医信口胡诌,污蔑于我,空口白牙,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大人是辅,怎能如此轻易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祝清宁手指勾起晏礼辞腰间的衣带,在食指上缠绕几圈。
仰起头,趴在他怀里看他。
男人的神色,不像是要问罪的,可这话说得叫人心尖颤。
“不信她,难道信你?”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自上而下的视线,始终让人察觉自己处于弱势的地位。
祝清宁鼻翼抽了抽,“也是,大人不信清宁是应该的,毕竟我在京城的名声,便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虚荣女子而已。”
低下头,身子一抽一抽的模样,像是在哭泣。
晏礼辞看不清她的脸,却也知她不过是在做戏。
早就撕破脸皮说明白的真面目,如今又装起来,她的一贯作风罢了。
晏礼辞眯了眯眼,京城的风言风语从那一夜开始,便传得愈来愈凶。
看来,是得好好整治一下这些爱传闲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