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太太的面色僵住了,“你、你说是真的……”
还保持着磕头动作的袁高磊忍不住回头看姑母,这是什么情况?他才刚刚进门,邵文瑜蒙着面纱什么都没看到,邵大人也要遭殃了?
袁氏没空理会他,她快觉得天塌了,如果邵宗亭真的犯下了什么事儿,邵宗杰作为亲兄弟怎么可能逃脱?!
邵文瑜站了起来,扶起满眼担忧的阿娘,“祖母,婶婶还请耐心等着,只是谨慎些为好,莫在欢声笑语。”
宋氏牵着小阿淼被女儿扶着回了云屏苑。
屏退下人,宋氏这才拉着她的手急道,“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就同你阿爹说了,青州来的急报和我们在青州听到不一样。”
“是不是府里有人听到传了出去,你阿爹这会进宫可会有性命之忧?”
邵文瑜双手按在阿娘的肩上,“阿娘,她吓唬她们的!”
“袁氏把侄子叫来存了什么心思我们再清楚不过了,而祖母又是个口无遮拦的人,若不给些警告,谁知道她们会生出些什么花儿来。”
宋氏还是不放心,“你阿爹走的时候面色凝重,就同你分析的一样。”
邵文瑜,“阿爹被宣进宫,或许和我们没有关系,而是和陈知行有关系呢。”
“陈知行?”宋氏皱眉。
邵文瑜挨着阿娘坐下,侧身牵着阿淼的手捏了捏,“阿淼乖,先和青苗姐姐去院子玩。”
阿淼扬起笑脸,“好,我帮阿姐把守放风!”
看着青苗带着阿淼出去了,才继续道,“阿娘还记得,陈知行是呈礼哥带回宋家的客人?”
“陈知行去青州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陈知行是陛下金口玉言的抗倭的英豪,是满京皆知的事。”
“上巳节戏楼的那群人,到底是海匪还是倭人,倭人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又偏偏和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陈知行扯上了关系。”
“陈知行是鸿胪寺右寺丞,阿爹又是鸿胪寺卿,这中间若是深究了去,必然会暂时牵连,等陛下问清楚了,阿爹自然就会回来了。”
宋氏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我早就说了这个陈知行不是什么好人,你呈礼哥和这样的人结交,也不知会不会将宋家牵连进这样的漩涡。”
“尤其宋家还是跑船海运为生,这些年也确实赚了些钱财。”
想到这里,宋氏越发地坐不住,“不行,我还是给你外祖母写封信去。”
邵文瑜拉住她,“若陛下真的大刀阔斧地调查上了宋家,您更不能写信!”
“你说得对,不能写信。”宋氏搅紧了手中的帕子,“我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邵文瑜的眸子微闪,“阿娘,您不是都会给呈礼专门搜寻书籍送往青州吗。”
宋氏也抬头看她,“我们夹在书里。”
“不。”邵文瑜勾起唇角,“我们自己做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