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颜色衬托着从天顶垂下的铁链森林,每条铁链上都悬挂着一具剥了皮的肉体,其中的许多仍然在剧痛中扭曲、颤抖。
但他们无法出任何的声音。
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在数百年的慢性折磨中体验自己的死亡,然后灵魂被喂给饥渴女士。
唔!!!
马尔拉克也被吊在其中一根铁链上,拼命挣扎。
这位执行官亵渎了至高霸主的情妇之后,没敢逃跑,反而主动承认了罪行,愿意献上所有财产祈求原谅。
但他没有得到饶恕。
马尔拉克血红的双目盯着大厅的景象,铁链碰撞的阴沉躁响中,执政官们在不安中等待着,不敢出任何的声响。
漆黑盔甲的武士鱼贯而入,那些都是黑心阴谋团的精锐力量。
之后,至高霸主的朝臣和玩物们也纷纷涌入礼堂。
尖刀和竖锯摩擦般的乐曲响起。
奴隶们排列就位,颂唱着赞诗,以迎接至高霸主的到来。
当歌声抵达痛苦的高潮时,一个又一个奴隶在刑具的穿刺中倒下,奉献上了受折磨的灵魂。
那黑暗而丑陋、遍布锋利斜角和利刃的王座缓缓降下。
科摩罗的至高霸主就在其中,俯瞰并凝视着在场的所有执政官,每个人都想逃避那样的目光,却没人敢这么做。
维克特活过了万年的苍老躯体有着异常年轻的表象,微白的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的皱纹。
可那深邃漆黑的瞳孔中,却散着与外表不符的阴狠与狡诈。
执政官们努力克制着恐惧,迎上至高霸主的目光,任何的躲闪或者不安都可能导致死亡。
“你们啊,总是那么拘谨,为何不笑一笑呢?”
维克特看着台下的执政官们,脸上有着令人难以容忍的自信。
他知道人们害怕自己,并享受这份恐惧。
至高霸主的话,更令执政官们惶恐,他们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因为王座上的那人总是喜欢说反话,但有时候又是真的。
让人捉摸不透。
一些执政官尽可能挤出笑容,却得到了更加阴冷的目光,从而心底感到绝望。
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并被记住了。
好在,维克特现在没有兴趣杀无关的人等。
他嗓音像是毒蛇,在大厅中回荡:“我这座可怜而美丽的黑暗之城……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人谋算着破坏它?”
执政官们沉默不语,没人会愚蠢到这时候出声。
维克特手握权杖在高台上踱步,自言自语:“他们究竟是想要破坏这座城市呢,还是想反对它的主人……”
他在一个倒悬的、浑身是血的的躯体面前驻足。
那是这次的战利品、背叛了至高霸主的叛徒——贵族执政官赫拉拉克,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暴君的行动已然失败。
这些贵族的反抗行动制造了科摩罗的大分裂,他们甚至试图复活维克特曾经最大的对手——艾尔乌里亚克领主。
让那位古老的领主率领自己赢得胜利。
可惜复活计划遭到了混沌的腐蚀,没能成功,而贵族们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如今,赫拉拉克这位叛徒已经沦为阶下囚,成为至高霸主权威的印证。
在所有执政官的目光下,血伶人们熟练地从叛徒身上剥下血肉,同时制造数十倍的痛苦。
维克特拨弄着垂下来的肉条,冷笑道:“这些惩罚不足以弥补你们造成的破坏,尤其是在破坏科摩罗团结这件事上。”
至高霸主指的团结是绝对的服从,即使他经常因为莫名奇妙的理由杀害效忠自己的执政官。
赫拉拉克眼眸流露出痛苦以及对至高霸主的仇恨,但他的声带已经被去除,哪怕最简单的谩骂也办不到。
他望着维克特以及不安的执政官们,有浓浓的不甘。
倘若执政官们联合起来,完全能够击败维克特,终结对方在科摩罗的邪恶统治和压迫。
然而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去摧毁反抗者。
执政官们不敢对维克特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拼命去觊觎其他人,寻找击败竞争对手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至高霸主的目的,能在执政官们的相互斗争中坐稳王座。
维克特目光掠过执政官们,又讲起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诸位,我是最关心科摩罗的人,我曾在大堕落时期拯救了很多人并将他们带到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