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宫紫商立刻阻止。
然而这次是金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让宫紫商休息好。
“没关系,执刃,这地上本来就有毯子,加上我们带来的,可以垫着睡。”
说着她自己先躺到了地上。
宫紫商几次想去拉她,都被金菱拒绝。
“睡吧,执刃,明天还要试炼呢。”
宫紫商沉默,知道金菱是无论如何不会听她的了,又道:“我去找月公子,他这里总不能只有这一个住所。”
可等她想要开门出去时,现房门死死关着,推不开。
宫紫商:???
怎么,这还带囚禁的?
金菱察觉到异样,手放在门上,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波动。
“执刃,是阵法。”
宫紫商眼睛瞪大。
“不过这个阵法无害,更像是用来保护我们的。”金菱继续说。
宫紫商:…………
这月宫到底存着什么危险,怎么还用上阵法了?
……
另一边。
月公子一个人独坐房中。
眉目低垂,看着那面铜镜,有些出神。
脑中还能想起那个女子坐在这里梳妆的模样。
一晃许多年,他心头始终空落落的。
铜镜下面是个小匣子,他伸手抽出来,露出里面那个始终没能送出去的镯子。
隐约可见上面一只雀鸟,一轮弯月。
月公子把镯子紧紧握在手中,唇中无声地唤她的名字。
同一时间,羽宫。
云为衫从噩梦中惊醒。
“云雀,云雀……”
她还没走出梦魇,口中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伸手去摸身侧,却只有一片冰凉。
云为衫昂头,半天后才想起来,她在宫门,不是无锋。
她的妹妹,云雀,早就死了。
无边无尽的孤独感席卷心脏,云为衫把身子缩到一起,心中难言的痛楚,眸中颤抖,几乎克制不住泪意。
这辈子她没哭过几次。
上次哭,是在看见云雀的尸体后,哭得撕心裂肺,最后还是寒鸦肆把她带回去的。
云为衫,理智一点。
现在她进了宫门,总会查出来当年的真相。
她一定要弄清楚,当时生了什么。
夜色中,她如同一只孤独的野兽,无依无靠。
脑中又浮现出宫子羽的模样。
他的言语,他的眉目。
他真挚的一字一句。
念及自己的身份,云为衫深深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
谁都不知道最后,他们每个人的结局是什么。
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己,就够了。
这一晚,云为衫睡得十分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