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不停地吞咽了许多食物,然后立刻就回房的可疑人物。
当然他们盯着最多的,是谢胥。
毕竟吕嫣明面上是和谢胥最亲近。可是谢胥偏偏和吕嫣一样都排在后面,根本没有接触食物的机会。
直到昨天,他们才注意到了那个沈巍。
“那个人一直吃的不算多,而且吃饭的时候我们盯着了,他、他除了正常吃饭的举动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而且吃完沈巍就出去了,什么都没干。
他也被人监视过,绝对没有回房间之后呕出食物这种行为。
兔头女人看着面前这群人,“你们什么都没有现,就代表他没藏了吗?”
只能说明,吕嫣的手段比在座各位都高明。
能在众人盯梢的情况下骗过这么多眼睛。
仿佛魔术,仿佛戏法。
“请恕我有点不明白……”只有一个牛头村民抬起头,看向兔头女,“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她抓走?就像上次带走的那个女人。”
兔头女人面具后似乎眯起了眼:“你说的是什么?”
“那次斋戒日。”
长寿宴第三日,所有人围坐在桌前,被牛头村民要求,所有人需独坐静思三个时辰,告慰神明。
不能睁眼,不能离座。
所有人莫名昏迷了三个时辰,醒来之后,有两个人消失了。准确地说,是一死一伤。
死的是少女聆月对面的一个男人,匕刺胸。
而失踪的,是一个女人。村民说她没有按照要求坐满三个时辰,她途中睁眼了。
“只需要再进行一次斋戒独坐……”
迷香一点,就可以让所有人陷入昏迷,带走吕嫣。
兔头女盯着这个自作聪明的牛头村民,上次自作主张找一个参与者冒充认识许之远,指认谢胥的,就是这个人。
看来村民之中,也有人立功心切。
“村长说了,在没有弄清楚她使用了什么样的诡计之前,不允许动她。”
兔头女人声音冷柔,却带着寒笑之音。
整个白鸦村,没有村民拆穿吕嫣的把戏,这才是丢人现眼。或许村长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兔头女人离开后,那个牛头村民气恨地把长矛摔在了桌子上,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到底为什么,那吕嫣有什么特别?村长为什么要为了她限制我们?”
整个长寿宴期间,村长几乎就没有过话,甚至未曾出过面。
现在居然为了吕嫣说了一条。
“会不会她骗我们?”一个牛头村民胆怯开口。也就兔头女人现在不在,他才敢说。“假冒村长口谕?”
一个人沉默了一下:“不会的……村长说了,游戏期间,一切听兔头人的。”
在一切开始的前一天,村长把他们召集在一起,说了这句话。
“要不要、我们去当面问一下村长?”那个牛头村民声音阴森,他已经不爽这个兔头很久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甚至——都不像是他们村里的人。
他们虽然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藏住了长相和声音,但是,那个兔头,从第一天出现他们就感到陌生、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村民。
有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因为这种事去问村长,万一、我们都会被责罚的。”
这个声音一听就很胆怯,怕担责任。而且村长责罚起人来,没有人会不害怕。
“你们难道就不质疑吗?一个外乡人……村长为什么要让我们都听他的呢?”
阴森的声音一直在蛊惑周围的同伴,往年从来没有这个兔头出现过。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