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白色抹胸终是被拽下,比衣襟上绣着那朵蔷薇还美的,是锁骨之下那抹洁白晶莹里绽开的花。
镶嵌在床顶的夜明珠的光斑驳了满帐,薄薄的光晕流转,那雪里红梅在暗夜轻绽,不知惑了谁的眉眼。
脖子再次被女人光裸的手臂挽住,晶莹的浑圆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裳,李延玺却能感觉那片柔软撞到了他心上。
“我好难受,你为什么不。。。。嗯。……你抱抱我好吗。……”骊珠骨子里是羞涩的,哪怕模糊了意识,这个时候只凭本能行事,也依旧如此,说出这样的话就已是她的极致。
她在求欢。
脑子里蓦地浮现起这句,名为理智的弦再次崩断--
李延玺不是没想过,她也许将他错认成了那人,但哪怕如此,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修长手掌终于覆上她身。
他不是寻常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学帝王术,也习君子六艺,指腹带了层薄茧,曳过骊珠不着寸缕的肌肤时,惹得她浑身微微颤栗。
骊珠轻颤着拽上他的手背,像是推拒,又像是叫他更贴近自己,却被太子反手裹住了素手。
狭长墨眸凝上那张意乱情迷的美丽容颜,在她的挣扎里,他道:“阿姮,希望明早起来,我们都不要后悔。
你后悔此刻的求欢。而孤后悔--
今晚没有占有了你。
骊珠现下已听不明白。
只知道他不给她,这样折磨着她。
明明。。。。他也已经情动!
他没有过女人,只凭男子的本能叫她愉悦。
她偏过头去,浓密美丽的长发迤逦了一枕,眼尾不知为何滑落的泪打湿了,李延玺俯身吻她,“别哭。”
唇齿交缠得近乎缠绵。
末了,在一室风月里,一线微哑的声音透出帘子,唤人道:“取玉势来。
皇家行宫里,收藏着些奇淫技巧的物什供贵人享用赏玩不足为奇,李延玺知道却从来不碰。
没想到今晚却是派上了用场。
暗卫将东西取来,连带着盒子交到太子手上。
李延玺命令道:“退远些。
他不愿让人听到骊珠的声音,哪怕是暗卫也不行。
暗卫应了声:“是。李延玺单手将盒子打开。
那药性烈,甚难纾解,他才命人取了这东西来。
但,这东西摆在眼前,他却又嫉妒起来。
到底还是用了。
她还在孝期,他并未真正碰她,却也似乎什么都做了。
这晚,骊珠嘴里低低嘤泣地叫着他的名字,缠着他要了三次。
他嫉妒起她嘴里唤着的那早死的陆亭遥,甚至嫉妒起那冷冰冰的死物来。
于是,便恶劣地诱哄着骊珠,“阿姮,孤是谁?"
骊珠泪眼朦胧,小脸神情微惑,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就算她没了平常的冷静和理智,也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人敢这般自称啊。孤自然是。…
“太子………殿下?"她满脸明艳与情动的潮红,眼睫轻颤。
李延玺隐忍道:“嗯。所以,记清楚你现在在谁上。
他那样坏,只要骊珠敢叫别的名字,便生生停下,直到哄着她口中唤了殿下或他的字扶渊,才继续。
天明将歇。
她本就体弱,这样的欢好近乎耗尽她所有的体力,骊珠终于纾解了药性,便倦极沉沉地睡去。
他抱着她去简单清洗了下,哪怕自己忍得生疼,也没有假手于人,并不想叫谁观了骊珠的身子去。
再抱骊珠回去时,床榻已被整理过,换了新。
李延玺将她放下,最后骊珠没能用上的那桶冰水,倒是被他给用来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