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桂英忍不住反驳地道:“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
“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就能如此狼心狗肺。”
林墨讥讽回答道:“你待我不薄?你也说得出口。”
“7年前我本来已经被部队录取了,是谁偷偷将我的录取名额换给了你的侄子?”
“是谁偷偷写了举报信?”
“举报我私下里有反动的言论。以至于让我被革委会的人带走,折磨了两天一夜。”
“我的同学知道我有难,跪在她父亲的面前求父亲帮忙,才把我从革委会的监牢里救了出去。”
“又是谁?偷偷给我报名下乡,把我塞到了乡下去。而且还是最苦最难的北大荒。”
“还是谁在半路上散播谣言?说我身上藏了2ooo多块钱?”
“导致十几个街溜子把我堵在巷子里群殴。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全部都抢得一干二净,一分不剩。”
“临走时,还极尽可能地侮辱我。”
林墨每说一句,蔡桂英的脸就白上一分。人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这些都是她做的。
林墨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后冷哼着说道:“那个救我的姑娘,硬是被你生生泼了脏水。”
“说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还说把她自己扒光了送给我。”
“结果被咱们家的人都看见了。害得人家姑娘有口难言,名誉尽毁。”
“最后,她只能是自己写了申请书,去了北大荒种田。”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做的吗?有哪一件你把我当成自己亲儿子了?”
林墨说得咄咄逼人,没说一件事,蔡桂英便向后退一步,脸色也白上一分。
她做过这些事吗?
嗯,做过!
倒不是不想林墨好,她是怕林墨翅膀硬了,飞走了,以后就不认她们两口子了。
更是害怕林墨有了身份地位就不会娶林淑芬了。
所以,她是故意要压制林墨。
林墨说到这里,身上的气势更加阴冷,眸子里的光芒也更加阴鸷。
“在我上学的时候,你偷偷告诉老师说:‘我这个儿子在家里不听话,整天偷鸡摸狗,还到处惹事生非’。让班主任厌弃我,这不是你做的事?”
“又在我们学校和班级里丢了东西后,别人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主动站出来承认说是我偷的。”
“把我说得十恶不赦,无比混账。”
“如果不是老师是个英明睿智的,洞悉了你的一切谎言,硬是坚持着查到最后,我现在就不会在革委会当主任。”
“而是在监牢里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都被人当成一个小偷。”
“所以,蔡桂英,你究竟哪一点像一个母亲了?”
“你又什么时候把我真的当成你的儿子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林墨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蔡桂英如遭雷击。
她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她不知道,这些事她做得是那么严密,却没有想到被林墨看得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她都是以一个慈母之居。
每一次儿子在外面犯了错,或者是儿子身边有什么人犯了错,她都会拿出一副柔弱母亲,很对不起大家的样子。
主动把罪名都揽在自己儿子身上。
以至于让林墨从小到大饱受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