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有时候和大部分虫族都不一样我们的习性总是以族群为优先,自虫母时代便是如此,所有个体都将为族群的延续而让步,甚至一度习惯于集体意识共享。”
他忍不住去亲对方的颈侧,亲一下又亲一下。
萨克帝捏了捏那软软的尾巴以示警告。
“但你认为灵魂与意识是独立的。”
浅色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伴侣,格拉摸摸对方的脸颊。
“所以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想看看你曾经说过的‘弱者也可以活下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并不全是因为我最最喜欢自己的伴侣。”
他出轻轻的蜂鸣,声音里带着柔和的情绪:“你将肖、将那些战败族群的雄虫带到我的身边,将他们庇护于翅翼之下、让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工作。”
“在此之前,即便温和如短翅族群,也很少考虑让雄虫成为同伴。”
“但事实是,只要我教会自己的下属,处理信息巢内的文职事务时,他们能够和曾经的雌虫管理员一样厉害。”
“身处劫掠船上深陷绝望,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活下去或者快些死去,我愿意做一切事情,甚至是孵化数不清的卵,只要难以忍受的痛苦不会再次降临。”
格拉几乎不敢去看自己伴侣的表情。
“我们并非作为一个个活着的生物自由呼吸,而是一种苦难本身,一种被划定了地位的交易物。”
然后雄虫感觉到对方的唇碰碰自己的眼睛,继而微微下滑,最后贴着他的唇畔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格拉的半异化形态差点被激出来,自从羽化后被很好地隐匿起来的第二双副眼难以控制地浮现在眼角,仿佛拖出一道微红的潮湿泪痕。
“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他一边抖一边坚持继续说,在对方的手指抚摸过腰侧呼吸缝的时候一下子软了下去。
“不是、不是因为你很强大、或者你曾经救下我,而是你本身就是最好的那一个,你值、值得我克服本能、克服天性、克服所有的一切去喜欢你。”
“这对于我而言并非牺牲,你想试试一条全新的、艰难的道路,而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核心种抱着他的猫猫虫,雄虫是真的被亲哭了。
抓在手心里的尾巴钩被翻来覆去地爱抚了许多遍,基本上碰一次对方就颤抖一次,连翅膀根都在打颤。
“这……这不对!”
对方出难以控制的断续蜂鸣,终于说不下去了,转而被撩拨得唧唧作响,连细尾上的鳞片都在泛红:“交、交配不是这个样子的。”
“交配很、很痛……痛,没有这么奇怪,你做、做得不对……”
“我做得很对。”
萨克帝笑出来,终于放过了被他捏来捏去的尾勾,对方嗖地一下迅缩回了尾巴,严严实实地圈在身后躲避魔爪。
“胆大包天的小色虫,之前还敢让我欺负你。”
“会讨厌吗?”
核心种轻声问对方,拍一拍格拉的后背。那双珍珠白的虫翼软得快化了,耷拉着垂下来盖在他们的身上。
“不……不讨厌。”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的雄虫惊魂未定,想把自己缩在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最安全的地方偏偏是伴侣的怀抱。
“但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