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殇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盯着刚才说话的那男子。
那男子明显眼神躲闪,吞咽着喉咙,屋内几十人,但都被云无殇的话惊的有些愣神。
短暂的错愕后,跪着的一群案犯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喊冤。
“大人冤枉。”
“大人不能平白无故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给我们。”
“大人饶命啊。”
“我等冤枉。”
“县尉大人救命啊!”
“打!”
云无殇怒喝一声,一众捕快上前将这三十个案犯挨个按在地上每个人都打了两板子。
惨叫连连。
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都说了话,反正说话的人很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打了六十个板子,那挥舞板子的两人都有些累的喘粗气。
云无殇挥挥手:“你俩休息去,换两个人用刑,别累坏了兄弟。”
那两人怀着感激的目光将板子交给了自己的同僚。
云无殇看着已经跪不整齐的这些案犯又随意的说着:“我早就抓到了你们的同伙了,他早就把你们供出来了。”
“不可能!”那刚才说话的男子又接了云无殇的话。
然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又辩解:“我是说,没做过的事我们不可能承认的!大人不妨叫他出来与我等对质。”
云无殇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可能抓到根本不存在的二十人。”
“你说我说的对吗,韩丹!”
那男子明显更加慌乱了些,但短暂错愕后,强行装作镇定模样说着:“大人说什么在下不懂。”
韩丹心中慌乱,对着眼前的年轻官员他竟然升起一丝恐惧。
他本以为这郡尉是病急乱投医,找了个纨绔子弟来审他们。
但没成想,这个他们眼里的纨绔子弟是真的有本事,几句话就被炸出了他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他只要打死不承认,对方也拿他没办法,即便用刑他也不会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
韩丹在心中自己安慰着自己,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云无殇看着面色怪异的韩丹,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说:“尔等已经在牢里待了一个半月了,这一个半月生了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
“你们被端了以后,你们的主子没钱用了居然铤而走险去抢税银,五万两,差点就被抢走了,真不巧,案子就是本官破的,更不巧的是,抓了一个活口,那人为了戴罪立功,给你们全供出来了。”
韩丹又接话说:“大人冤枉小人了,小人根本就没什么同伙,又怎么可能供出我们。”
“现在承认那二十人是你们杜撰出来的了,晚了。”
“在下没有承认,不是,在下的同伙都在新罗国了,我不信大人能去新罗国给人抓回来,然后那人还诬告我等。”
韩丹还是咬死不承认,这样杀头的大罪,他万万不敢承认,只要他不承认,云无殇又没有确凿证据,他们就不会死。
大秦法度严明,只要一直喊冤,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能给他们定罪,哪怕是始皇政也不会下令杀他们。
云无殇微微摇头,装作失望模样。
“韩丹,本官也不知道你在冥顽不灵什么。”
说完云无殇摘下腰间玉佩,走到韩丹面前晃了晃:“认识上面的图案嘛?”
“云。”韩丹一顿,继续说:“王族子弟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倒卖些粮食和猎弓。”
云无殇拍了拍韩丹的肩膀:“你们背后的主子早就将你们抛弃了,也不能说抛弃吧,他根本没机会救你们出来了。”
“你们被关起来这一个半月,你们的主子又急需用银子,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二十天前,两男一女跑去平安县劫税银去了。”
“银子没劫走,还被本官抓了一个活口,要不是本官刚好从平安县升任上来,还真就让你们钻了空子。”
见云无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韩丹心里又犯了嘀咕,想着云无殇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但他还是不能承认任何事!只能继续咬牙坚持着。
云无殇见状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结论,看这些人的反应,肯定和税银案那伙人有关系,也就是说,这些人背后,也是那准备造反的前国余孽!
转过身对郡尉说:“郡尉大人,将这些人带下去吧,本官马上就命人回平安县取税银案的卷宗,等卷宗取回来了,到那时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