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坤一阵心虚,扫视了一圈,没现说话的人,反而被各式各样的眼神刺得掩面。
他娘的,到底是谁把门踹开了!
他白献身了。
分家后,显王就不搭理他们了,他好不容易又搭上圣上跟前的人,期望能再度得显王青眼。
他牺牲如此大,却出了这样子的事,破坏这件事的人简直不要太可恨!
“是分家了,但是我始终是清远侯府的人,是清远侯的二弟,我在锦衣卫就是能说上话,你们还不快快让开,等会儿锦衣卫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现下田文忠就躲在他身后,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里!
说不定对方还能看在他如此护着他的份上,能再给个机会。
“昭儿你听听,这锦衣卫还成他家的了!”
老皇帝气不打一处来,这锦衣卫可是他设立的,从来只听他的和太子的,什么时候轮到外人使唤了?
“那燕叙也别用了,看在老燕的功劳上,给点虚爵算了。”
“锦衣卫只听陛下使唤,就连太子都不能随便用,你不过是白身,怎么就敢使唤锦衣卫!”
“你这是逾矩,要吃板子的!”
人群开始激动起来,纷纷议论,又有要把几人围拢的架势。
稚雀扬起了小脑袋,哼,决不能让少爷的名声受到一点伤害,不想后腰被人猛地一推,她冲到了前面,就这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等她回头看,都是一张脸挨着一张脸。
哪里能看到到底是谁推了她?
很快又上来几个人抓住她,一道尖细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此女挑拨民心,祸乱朝政,是个反贼啊!咱家奉圣上的命到民间抓反贼,尔等还不退散!”
这道声音一出,加上燕坤之前的那些话,已经叫这些人信了七八分,纷纷退散。
燕叙连忙上前,一脚一个踹开按住稚雀的人,冷眼看着田文忠和燕坤,“我怎么不知道,我清远侯府的丫头成了反贼?”
“还是说,大人觉得燕家全家都是反贼?”
哦~
看热闹的人又围了回来。
这一看就是大房的人,原来两房真的不和啊。
老百姓最爱看什么?
除了坊间裤裆那点事儿,就是京城这帮权贵的爱恨情仇了。
这可比听戏文还要来得有趣。
还能在心底暗戳戳地唾弃这帮权贵,拉低一点自己与这帮权贵的不同。
按住稚雀的那几个人,爬起来后又围住了两人。
田文忠咬牙,心底恨上了燕坤不说,还恨上了燕家。
若不是燕坤热情邀请,他才不会到这里来,可怜他经营了一世的好名声,就要毁在这里了!
再也顾不得会暴露脸了,他几步冲到两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燕叙,小声威胁,“燕百户,咱家告诉你,这京城里的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儿你给咱家便宜,来日咱家也能给你,若不然,想想你爹,他是要在朝堂上行走的。”
燕叙眯眼,捏紧拳头。
田文忠轻嗤,“咱家还听说,你还有一个快要参加科考的弟弟,听说还是个天才呐……咱家不才,和吏部翰林院的一些人,还有些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