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他的妾啊!
燕恒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呵。”燕叙轻嗤一声,掏出一份文书,示意飞霜拿到燕恒面前,“可以,签了这份文书,那白清清,就是你的了。”
“还是大哥你待兄弟我好啊。”燕恒看也不看,便将文书签了。
反正大房的东西和好处,多数时候是让着二房的,前阵子好像他娘和大房闹矛盾了?
家里的产业都被大房收回去了?
燕恒不以为然,大房也就是仗着祖母瘫了而已,等到祖母好了,或者让娘和爹在大伯和大婶面前哭一哭,服服软,那些东西也就回来了。
燕叙将文书扫了一眼,放回怀里收好,便道:“二叔,既然你已经清醒,那便分家吧。”
众人都是一愣。
燕坤更是糊涂,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便叱责,“分什么家,你祖母还没死呢,父母在不分家,你这是咒你祖母死啊?”
“对啊,叙儿,你祖母可还在呢,这时候分家,京城里的人家,还不戳断我们的脊梁骨啊?”
燕侯爷也是一脸不赞同。
“……父亲,我们不是乡下人家,大铭一户一税,一户一徭役,若是分家,这些都要摊到每一户头上,家里人不够的就会愁,所以才会这般。”
燕叙靠在椅子上,压着烦躁耐心解释,“您瞧瞧京城的门户,哪家不是当家人死了,立马分家?没分的那些是大家族,人家兄弟几个齐心,您觉得您和二叔齐心吗?”
“如今二房干下这样能连累全家前后辈前途的祸事,您若是还要留,不如现在杀了我。”
燕叙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扔到夫妻二人面前。
夫妻两心肝都颤了,燕侯爷不明白,“叙儿啊,何至于此啊……”
“父亲母亲做个选择吧,不然今日,不是二房分出去,便是儿子杀了二房全家。”
锵——
说是做选择,燕叙已经站起身,拔出了飞霜腰间的刀。
森森寒光,颤栗了在场每一个人。
燕坤咽了口唾沫,“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这个家……还,还是你爹说了算的,燕叙,你凭什么赶我走!”
燕叙脚步一动,燕侯爷眼皮一跳,几乎是跳出去拉住燕叙的,“叙儿!”
“侯爷,听叙儿的吧!”燕夫人突然吼了一声,然后剧烈咳嗽着,“这么多年,他们受得委屈还不够吗?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闻言,燕侯爷仰头看向燕叙,发现自己的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全是冷漠了。
“……听你的,爹听你的……分家。”
“燕乾!我们是兄弟,你自己袭了侯爵,就要丢下我了吗?”
燕坤这下慌了,“这个侯爵,也有我一份的,爹打下这么一片家业的时候,说过要平分给我们兄弟两个的,你不过就是占着长子的位置,才有了侯爵,连官位都是大嫂给你走关系才有的。”
“你,你不能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丢下我,你不能,你无耻!”
燕坤心情复杂,一直以来,燕坤都是这个调子,他也确实愧疚,可是关于袭爵的一些陈年往事袭上心头,他发现,自己也没有欠燕坤很多。
“爵位只有一个,爹当时给我了,可是也给了你许多家产,还要带着你进军营,要把自己的世袭官给你做,是你不去的,是你缠着娘,让娘跟爹说你不去的!”
“怎么现在反倒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