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允諾要過段時間來瞧他。
三天不到便追在屁股後面跑來了。
6子安不在便沒了忌憚,反正徐舒意跟他的關係已經徹底明朗化,即使什麼多餘的話不講,大家一瞧徐舒意坐著某人的豪車來回接送,就知道這位是徐醫生的家屬。
商靳沉在雲藏倒是挺知禮的,晚上一般也不在宿舍留宿,怕給徐醫生的名聲弄得不好聽。
其實是徐舒意騙了他一下,說生活在低海拔的人突然到高原上不可以劇烈運動,不然會爆。炸。
商靳沉則笑說,「我信了你的鬼,你個小醫生壞得很。」
時間飛逝。
徐舒意最後的一年多支援雲藏生活過得十分平靜,商靳沉基本上能保證三個月來一趟,沒有商三鬧騰,餘下的時光讓徐舒意順利完成了專業的骨科損傷臨床研究課題,連論文都預期完成兩篇。
歡送徐舒意等十幾名醫護人員離開肅南部的儀式舉辦得相當熱鬧,醫院的門頭上掛著鮮艷的橫幅,平常一起工作的同事們敲鑼打鼓,響聲喧天。
作為縣醫院代表的幾名人事幹部親自坐上大巴車,要一路護送醫生們去最近的火車站,而後再15個小時之後抵達飛機場。
與來的時候相比,除了歸心似箭的因素之外,最主要的是公路修得很好。
四條嶄的瀝青馬路橫貫東西,使得原本破敗的路面煥然一,替經濟落後的縣城增添了勃勃生機。
路兩旁因修的車道也豎起高大的電線桿,統一的路燈下懸掛著清一水兒的火紅大燈籠,間隔得懸掛著鮮艷的國旗,瞧起來充滿熱鬧的節日氣氛。
徐舒意躺在大巴車最後一排,準備先小憩一陣好度過最初的兩個小時。
昨晚醫院作為東道主,邀請他們參加了豐盛的筵席,沒有能經得住勸酒,連徐醫生也快被青稞酒灌得險些睡過頭了。
兩隻眼皮子猛打架,可是胃裡多少不太好受,稍微吃點麵條才舒服一些。
正當他將睡未睡地閉起眼睛。
開車的司機說,「今天是要搞什麼活動嗎?怎麼這麼多邁巴赫?」
提起這款車型,雖算不上萬分的昂貴,但在一般人眼底,算得上是豪橫了。
尤其整條路面突然出現了二十幾輛型號一致的豪車,統一掛著龍a的牌照。
完全高調的排場,極容易引起眾多路過車輛的矚目。
坐在大巴上的人開始紛紛議論,究竟是誰這般的豪橫,有的人甚至猜想是本地的土豪,家裡養著上千頭的氂牛。
調笑之餘,那二十幾輛邁巴赫紛紛跟在了大巴車的車後。
車上的人一時震驚,剛開始以為只是很偶然的行為。
直到著二十幾輛豪車一致而有節奏地摁動喇叭。
全大巴車的同僚們沸騰了。
與徐舒意在三年裡變得相熟的人開始紛紛猜測,思來想去,統一調轉方向一致朝後,向發怔的徐醫生道,「會不會是你那個霸總男友?」
徐舒意回頭張望一眼,怪不好意思地說,「應該是嫌咱們擋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