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擁有喜怒哀樂的正常人,應該擁有的表情。
商靳沉去撫摸徐舒意的哭臉,全然忘記自己臉火辣辣得疼。
徐舒意說,「別跟著我。」
起身一踉一蹌地走了。
商靳沉恍惚地坐了一陣,猛地聽見徐舒意客房的門聲響動,腳步伴隨著行李箱軲轆摩擦過木板地面的聲音,快遠去。
商靳沉抬起手指,手背是剛才打人時用力太狠,失了分寸後手骨泛起的青紫,指尖黏糊糊地沾了一層血。
他知道這血屬於誰的。
該死,出血了。
窗外突然響起警車的警報聲,有人給警察指路,不停賭咒著,「打我的傢伙就在這裡面,快把他給抓起來!」
商靳沉摸出手機,不停地撥打徐舒意的電話號碼,可惜漫長的忙音最終轉化成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再服務區。
他連忙起身站到窗戶前巴望。
徐舒意的身影早已消失得不見蹤影。
只有警車的警示燈在白天裡虛晃眼神。
「徐舒意,你回來。」
商靳沉緊攥起手裡的手機,五指青筋不斷暴起,不停向無法接通的通訊器材里低聲道。
「我要蹲小日子的橘子了,你回來。」
第24章
小日子的拘留所叫留置場,按照商靳沉暴揍假扮鯊魚嚇人的那幾下,除了要賠償人家的全部醫療費之外,還得交一定數額的罰款。
最主要是,商靳沉得蹲幾天異國他鄉的橘子。
林子善匆忙辦理好一切相關事宜,領著人火來接他們的總裁大人。
索性是留置所的衛生條件比較好,萬一太髒亂差的話,他們家那位吹毛求疵的商總,指不定又得再出點什麼意外。
其實林子善也委實想不明白,在他的眼中先不談商靳沉的工作能力出眾等等的加分項,確實是一個心思多變、嘴巴刁鑽,叫許多人吃夠苦頭的傢伙。
思來想去,歸根結底,商靳沉絕對是個最典型的利己主義者,凡事必須得先自己舒坦,然後才是所有人的舒坦。
如此個性的人一般極其有野心手段,在賺錢方面絕對不會有所心慈手軟,但是生活中,必須得有像另外兩位副總那種海納百川的胸懷,才能跟這位鑽進同一個戰壕浴血奮戰。
林子善忽然又覺得。
商靳沉蹲橘子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
沒有頂級家世背景的烘托,這位爺的張狂本就屬於沒被社會歷練過的千般鋒芒,又從不喜歡委屈自己而悄悄收斂。
要不要讓他多蹲兩天?
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