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和你说。”程浩风端正了坐姿,放下手,喊着蔡宝光。
“额,成婚的事儿?程叔公啊,你是该找老婆啦。”
蔡宝光迈着四方步,满脸戏谑的笑,进屋看到程浩风脸黑下来,赶紧缩了缩脖子。
他连忙一本正经说着:“程叔公,那个,那个我是来问问,秦家盯上我老丈人一家了,要不要让他们躲躲?”
程浩风若无其事喝茶,仿佛没生过尴尬误会,又正色说:“不用躲,我让刘二老板去圣果庄,原本是刻意让他引起秦家注意。”
“哦哦,那我们还要做些啥呢?”
程浩风把先前的旖旎之情全抛开,沉声说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你派人去江州楚家做生意,就如平常采买货物,不过显得要像做了什么秘密交易一样;你和小柳常回她娘家转转,再让她父母像要传递什么消息一样,去圣果庄买果子;你再马上去给我找十几个大汉,让他们去通向江州的那个三岔口等着。”
蔡宝光一一记下这些事,赶忙去办。
当阳光照遍大地,秦禄带着一队人马奔向了通往江州的大路。
他回秦府把办事经过和秦福说了,只洗漱一番,歇了两个时辰,又往江州去见穆翔羽。
刘都和秦家已矛盾重重,必须另找靠山,用姜圭这个筹码,去和穆翔羽谈谈条件。
穆翔羽的大本营并不在江州,但他营中不少得力干将都土生土长在江州,他与楚家关系也不错,这段时间正在楚家住着。
秦禄想借着楚家这条线,攀上穆翔羽。
路旁树林里,浓密的枝叶间,闪着点点光斑,一双双眼睛眯缝着看向外面。
看到秦禄的队伍来到三岔口时,他们猛地蹿出去。
此处是几州交界地,山高林密,常有土匪出没,但秦家护院们怕什么土匪?
钢刀寒光连闪,正想刀口沾点血,出出这段时间憋的闷气呢。
哪知这些穿着怪异的土匪也不来抢东西,拦住秦家队伍后,挑衅几下又撒腿就跑!
他们穿着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皮甲,刀砍不透,一抓又是滑溜溜的,秦家护院们打得汗流浃背,他们也只有一个人的手背擦伤一点,还有两个人被踹了几脚。
打得太窝囊了!
秦家护院们满脸愤怒,必须杀个血肉横飞才解气!
他们钻进了树林,秦家护院们也跟着追上去。
“不要再追,继续赶路。”秦禄下令,护院们都返回去。
带着很多贵重物品,还有一辆马车坐着姜圭,要小心翼翼护着马车,队伍行进很慢。
走了约两里路,又一伙土匪冒出来,拦住去路。
秦禄一看有个“土匪”的手腕处皮甲略破损,手背有个小血口,那不正是被自家护院所伤的?
这些土匪轻装上阵,马骑得飞快,竟又绕到前面来阻住道路。
秦禄抬手挥退要上前的护院:“我亲自去处理,看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纵马上前,秦禄喝问:“众位好汉是哪个山寨的?这里刚出秦州地界,还是秦家的地盘,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要是想闹事,别怪我不顾修行者不得伤一般人的规矩!”
那些土匪不回答,只是挥着刀对秦家队伍挑衅,舞来舞去,又没出招。
“让开!”秦禄亮出錾银炫金笔,“让不让?再要耽误我办事,立刻受死!”
修行者的威压,一般人抵抗不住,这些粗犷威猛的大汉,只要接触到秦禄的灵气光,就该不由自主感到畏惧。
但是,錾银炫金笔出道道威势很强的灵气光,他们还是神色平静,还跟逗小猫小狗玩儿一样,挥舞着手中刀又不进攻。
难道是他们练武有成,心性格外坚毅,不受灵气所影响?
要是无法震慑他们,真要对这些土匪出手?
秦禄不是怕打不赢,他可在三招之内杀光他们,他是不愿掉身份。
去打他们,就如同一个有千军万马的元帅,调兵遣将,去攻打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孩。
要是让护院出手,又耽搁时间,又还被戏耍,丢尽秦家面子。
秦禄恼怒不已,朝天狂吼一声,灵气涌动,笔尖朝路边一块大石头点去!
笔未至,笔尖的凌厉杀气已至!
“嘭!”
石头爆散开,无数小石子弹射向四周,打得树叶草叶掉满地面。
“再不让路,你们试试你们的骨头有没有石头硬?”
他们还是不让,秦逸现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