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好的。】
葉白鈞慢吞吞收拾完自己下樓。
一樓廚房裡除了兩個女生,還有易城。
面對三個人的視線,葉白鈞展顏一笑,眼角竟有一分瀲灩之意,叫三人看的一怔。
葉白鈞看見,易城側開頭去,一副不想和自己多有交集的樣子。
葉白鈞瞭然。
昨夜全是自己主動,易城今日清醒便不在身邊,這會又有些冷漠,明顯是不願和他多有交集,只想把昨天當成一次錯誤或者419。
他理解。
不過這種事情食髓知味,他也不是聖人,尤其昨天易城汗珠滴落,眉眼深邃,動作粗魯強勢的風格,很讓他滿意。
恐怕撇清干係這件事,不能如易城願了。
略一思索,葉白鈞臉上露出一點微笑。
易城背對著葉白鈞,緊張的捏緊了手裡瓷碗。
完了。
完了完了。
葉白鈞對他笑了!
上輩子,只有氣急了的時候,葉白鈞才會一改那副清冷樣子,對他露出笑容。
比如出去應酬,有一次他被灌醉,身上沾了些庸俗香水味,葉白鈞去接他時聞見,一路冷臉回家。易城心裡本就有怨氣,兩人針鋒相對彼此刺了兩句。
「你憑什麼管我!你只是拿錢和我結婚!」
「憑你我婚姻受到法律保護。」
「法律保護有什麼用?法律管的了我不喜歡你嗎?」
二十六歲的葉白鈞扶著方向盤,扭頭看了易城一眼。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銀色細框眼鏡,眼尾清冷撩人。
鏡框折射的路燈晃得副駕駛醉漢眼睛一花。等回過神來,便發現葉白鈞在笑。
不是禮節性的微微勾唇,而是露出幾顆雪白牙齒,眼睛眯起的愉悅笑容。他語氣也平靜愉悅,卻莫名有種仿佛登山者見到雪崩的末路感。
「我管不了。」葉白鈞一字一句,「可是易小少爺,你的婚姻不是被你自己當做籌碼標了價,現在跟我說喜歡……何必這樣膈應自己膈應我呢?」
易城被刺的啞口無言,之後一連一個月都沒能踏進葉白鈞的臥室里。
適度的強勢是床上情,可是他昨天見了葉白鈞腕上的傷疤有點失控,肯定是太粗魯了,讓葉白鈞不滿意了!
易城心裡七上八下,反覆提醒自己——要想老婆跑不了,舉止溫柔不能少!
易城抓緊機會,好好表現。
他親自給葉白鈞煮的軟爛白粥,用小盤裝了可口鹹菜,殷勤照顧前後,把如今只敢暗暗觀察不敢造次的步嘉陽看得眼睛都紅了。
而葉白鈞本人,將易城的所有行為理解為補償,接受良好地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