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杨昭姒正准备脱衣休息,却感觉到后面有人,这么多年她一下便能感觉到,哪怕身后的人武功有多高强。
她抓着自己的衣袖,转身看到是令璋的那一刻,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多少年了,自己居然还会有松一口气的时候。
“不知道这位小姐大半夜的潜进我的卧房,有何原因?”
令璋拿出在坐在桌上,拿出带血的箭头,“外面想要轻薄你的男人,我已经帮忙解决了,不知道你要如何报答我?”
杨昭姒笑道,“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还请您能将他交给衙门,这样也能杀鸡儆猴,让兰陵县的人看看,我杨昭姒也不是好惹的。”
令璋歪头,“我杀的,怎么变成你不好惹了?老板娘,我有一个故事,你想要听听嘛?”
杨昭姒穿上外衣,“大半夜不睡觉,你来我这讲故事?”
令璋点头,并观察到这间屋子四处都是紧闭的,甚至她看到的门口也是,只不过进来的那窗明显是有外力猛地打开,不然也不会变成那样。
“那就要看老板娘要不要听了。”
杨昭姒挑眉,“好,反正这几年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能让我开心起来。”
七天后,原本准备向下一个县出发的七人晕倒在吃饭的途中,看着他们晕倒,店小二都只能躲在后院中,等着在暗处的人上前将他们帮助。
杨昭姒扇着扇子,看着他们,“不当场诛杀吗?”
搬运的杨光将令璋直接背到身上,“大人的如何处理事情需要告诉你一个妇道人家,都给我好好的搬,切勿做出其他的事情,不然唯你们是问。”
“是。”
杨光临走前,转头,“对了,大人叫你过去。”
杨昭姒一愣,眼神中透出害怕的神情,“只有他一个人吗?”
“自然,大人说最喜欢你穿那件蓝色绣着荷花的轻衫。”
杨昭姒垂眼,“我知道了。”
片刻后,杨昭姒穿好里面那件蓝色荷花轻衫,外面还是刚才的衣服便跟着他们回到大本营。
赵行己看到杨昭姒,眼眸立刻发亮,像是十几天没有吃过食物的人,饥饿难耐,一把上前抱起杨昭姒,肥腻的身躯加上汗酸味,让杨昭姒心中十分嫌弃,可面上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去,将他们都关在一个房间,等本王爽过之后再去见他们。”
杨光:“是。”
赵行己抱着杨昭姒,看着杨光,“我记得你老婆死了之后,就没有再娶妻了吧,我怀里的美人如何啊?够不够资格做你的妻子。”
杨光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岩石地面,“属下不敢,何德何能能娶赵王的女人。”
赵行己听到这话,立刻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可以,我的女人从来就不是独用的,除了本王第一次娶得那个女人,差点杀了本王,要不是当初碍着她的家世早就拉她去做妓女,可惜本王赏识你,就好好接着。”
杨光:“是。”
赵行己颠了几下怀中的女人,“你呢,高不高兴,杨光可是我众多属下中稍有的相貌英俊之人。”
杨昭姒冷着脸,“三年前,妾就已经说过只要赵王一个男人,请赵王不要为难妾。”
赵行己听着,一下便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转身便离开,而被摔在地上的杨昭姒,还要再次的站起,小跑地跟在赵行己的身后。
两人一番战斗后,杨昭姒拔下头上磨得已经十分尖利的发簪一把要插进赵行己的脖颈后,却被赵行己重重地在身前咬了一口,“想杀我,一个发簪还不够。来”
“来”
赵行己忽然发现自己舌头发麻,浑身说不了话,看着杨昭姒俯身下来,漂亮的恍若神仙妃子,可她却拔出已经插进脖颈后面的发簪,狠狠地捅着赵行己。
“你都不知道吧,我一直在身体外摸着毒药,甚至你们喝的酒中也放着毒药,目的就是要你们死,四年前我故意在你面前显露就是为了让你杀了那个掳走我的贵族,可我没想到原来是引狼入室。”
杨昭姒用木簪插进他的双眼,“一直以来我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觉得我就只能这样过下去,恨我这张脸,几次三番都想要毁了它,可是为什么我要这样做,都是你们的错,好色淫乱,强抢民女,好在晋国毁了赵国,不然我也不会遇见那个让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一次的人。”
“噗呲!”
“噗呲!”
赵行己动弹不得只能听着自己被木簪插进的声音,他奔溃又无能为力,像是待宰的羔羊,忽然一束光照了进来。
赵行己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努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一名身高六尺的女子拿着银枪,脸上沾血,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所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有能耐的女人。
令璋看着赤luo的两人,递上了匕首给杨昭姒,“这样不过瘾,要匕首才行。”
杨昭姒接过,此时她的眼眸亮的出奇,一下又有一下,捅了十几刀,让她觉得畅快至极。
她杨昭姒终于成功了,全身沾满鲜血的她笑着,“没想到,我杨昭姒也能活到今天,难怪人人都要活下去,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令璋伸出手,扶着杨昭姒起来,“你这样看着还真是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鲜活多了。”
杨昭姒:“谁是我这个境遇都没有办法不想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不过你怎么会和杨光联手,他可是赵行己的得力手下。”
令璋看到旁边有一盆干净的水,还有挂着白色绸布,用水沾湿递到杨昭姒的手中,“自然是因为他自己找上门的,赵行己荒淫无度,草菅人命,甚至还祸害到他自己的身上,你说他要如何才能杀了赵行己。”
杨昭姒:“不过还要多亏你给的药,激发了这三年我在酒里下的慢性毒药,只要再过几年,他们肯定死了。”
令璋:“只是摸在身上会中毒,但我喂给你吃的解药效果还行,往后的一个月你都要每天服用。”
说是喂,实际上是直接塞进杨昭姒的嘴里,她知道存了死志的眼神是如何,可世道艰难,她都无力回转何况是具有倾国美貌的她。
“知道了,要是还有机会,你一定要到我的酒馆去,只要你们来,都免一切费用。”
“那怎么好意思。”令璋说着将沾湿的绸布递给杨昭姒,谁知她竞走向了门口,迎着阳光,不介意外面每个人的目光,“从来没有觉得阳光这么温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