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
黎听遥怀揣一丝希冀道:“那……放我、下去?”
秦徵心情很好地勾勾唇,黎听遥也回他一个傻乎乎的笑。
下一秒,黎听遥就无法再维持笑容了。
秦徵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这个家的房间有很多,并且秦徵的手和腿都相当灵活,可以在抱着他走去主卧的同时,像剥橘子一样把他剥得精光。
秦徵生来就极富反抗精神,最擅长与命运的压迫做斗争。
他通过前28年的斗争博取了如今的社会地位和财富积累,很多人站在他的位置,都会认为已经走到斗争的终点,往后都是与命运和解。
然而人生总是会急转直下,他站在财权的巅峰,却遇上了另一个压迫他的主体,黎听遥。
这只小羊羔子,是个极端主义者,克扣他的伙食,抑制他的生物本能,剥夺他在婚姻中的正当权益。
面对压迫者凶狠的瞪视,秦徵不畏艰难地抱着他,勇猛反抗,势必要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黎听遥起初还一副绝不屈服的状态,很快就变成软绵绵的一团,潦草得像是被扔进离心机里甩了一圈。
“肚子、肚子要、破了。”黎听遥哼哼唧唧地吐着气,丧着脸诉苦。
秦徵摸上去感受了一下,无耻至极地反问到:“听听的肚子要破了,这可怎么办?”
听听没有办法,听听咬着牙坚持,嘴唇抿成一个非常倔强的弧度。
但是听听不出声,秦徵也是要不开心的。
恶霸秦徵低下头咬住听听的猫猫头,含糊地威胁:“回答我,听听要怎么办?”
黎听遥根本没什么力气,全凭着意志在抗拒,根本推不开秦徵的脑袋,无奈至极,不情不愿地摇晃白旗:“教、教我。”
他知道秦徵有预设好的答案,不然不会这样逼着他要回应。
秦徵的心情瞬间好转,顺着薄薄的肌肉向上吻到黎听遥耳侧,擦着他的耳垂教他:“这种时候要说,‘老公求你了,停下吧’。”
黎听遥:……他已经做好毅然赴死的准备了。
不光要说这句话,秦徵还有附加条件:“不准磕磕巴巴地讲。”
这就是纯粹的为难人了。
黎听遥冷言冷语:“做、梦。”
他就算口条流利得能默背《报菜名》,也不可能对秦徵说出那种话。
而秦徵大概是太想听到这句话了,被这样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黏黏糊糊地反复提要求:“说嘛,说嘛,我先求你好不好?求你对我说。”
黎听遥小声问他:“说、说什么?”
怎么会有人像秦徵这么割裂,一边操戈入室,一边贴着脸撒娇。
秦徵兴奋地舔舔嘴,再教一遍:“说,‘老公求你了,停下吧’。”
黎听遥停顿三秒,沉声回应:“嗯。”老公收到。
秦徵:……
主卧陷入死一般沉寂,秦徵头一低,垂眼看着黎听遥。
黎听遥面无表情地看回去。
两人大眼瞪大眼,久久地对视。
黎听遥想着,这大概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