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郁言几乎可以疯魔,他努力这么久要的不就是希望郁言多一点的喜欢。
郁言给的多,他就嫌自己给的少。
爱啊爱啊。
是荡漾在银河中的小船,波澜壮阔闪耀万千光芒。
他曾因为对腺体的执着一次次划开后颈甚至露骨出来也无所谓,如果真的剖骨取髓能得到他想要的腺体,一有何不?他把自己的生命轻贱,想要参加人。体实验,生死置之度外,把郁言监控到没有一点隐私。
曾经郁言的生活中没有他,但他仍旧掌握事事,像是藏在墙壁后的鬼魂,他想着自己哪怕是死也要缠着郁言,跟随他,捆绑他。
郁言在大学里也喜欢养花朵,郁言刚在花店工作时卖出去的第一束花就是他买的。
那时他已经和郁言睡了,但他清楚知道不够,他要郁言快乐的,不抵抗的被自己引诱,慢慢吃下伊甸园里撒旦哄骗亚当的那颗毒苹果。
还记得那天,花店开业,他买到郁言包过的花束,里面是十枝玫瑰。
因为是第一次包花朵,郁言认真的小心的抚摸过每一朵花,将刺一个个小心的取缔,他在监控里看着郁言因为高兴微红的面颊,心中柔软成水,他将花朵带到办公楼,又带回到家里,他不大会养花朵,看着玫瑰逐渐枯萎,红叶卷边变脆微黄,他慌张,怕郁言的第一份欢喜就这样死掉。
不过后来他想了一个好办法,在有一次闻过玫瑰香后,他将玫瑰吃掉了,这样郁言的第一份工作的喜悦就被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不会消失。
他在深夜里看着郁言自己让花店给他租的宿舍里,郁言当时不会知道他床头的那个可爱小水母夜灯里是摄像头,深夜里透过镜头还有一双眼睛藏在后面,静静的窥视他。
看着他可爱惹人喜欢的睡颜,一个一个将他精心包过的第一份花束塞进嘴里,咀嚼吞噬。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
但他不后悔,他只是怕这种问题会让他将来控制不住想要伤害郁言。
心理医生建议他还是要多吃药物控制,但爱啊——爱啊,这长达十四年的心动,岂止是药物能控制的?
像荞麦疯长,野蛮粗矿的迎风茁壮。
他知道正常人会害怕这样的病人,但他的小鱼不怕,他的小鱼也爱他。
郁言坐过他的卧室,觉了他卧室里的秘密,没有逃避,也和他曾经一样,静静的站在后面窥视。
他兴奋,他欢喜,他恨不得掏心掏肺博他一笑。
所以他面对着镜子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想着郁言曾经也挺着小肚子面对着这一面镜子,那时的小鱼在想什么呢?
他的小鱼那么可爱,那么天真。
只会把自己的不舒服幻想成小鱼想要吐泡泡吧。
他只要想到郁言柔软的身体只有他一个人使用,未来几十年都属于他,被他卷养着的时候完完全全都属于他,颅内兴奋的他几乎牙痒,几乎想拿着刀再割开后颈逼自己长出腺体,他要郁言,他要郁言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小鱼,好看吗?”他兴奋的心跳随着窗外的烟花缤纷四散着。
此刻郁言呢。
他被现时候是慌乱的,可他却下意识的点头,他想说这样的庭阳,为他着迷的庭阳也同样让他着迷。
郁言退后几步,他小心的扶着肚子想要赶紧躲回到客厅里,假装自己并不在这里。
可他极其小心的关上衣柜转身的瞬间,被男人捞进怀抱,还潮湿的掌心抬起他的下巴在黑暗中几乎强势急促的吻住他。
“唔”郁言紧张,被他吻的有些吃痛,声调中有几声撒娇的味道。
郑庭阳的气息很淡,体温却热,郁言慌乱中掌心按在他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却餍足的轻笑,吻的更深。
深夜,“呜。。。”
云吞没包完,客厅里的擀面杖轱辘到客厅茶几下,家里的窗户几乎都是落地的,镜子又多,人影交缠,气息潮润。
郁言耳蜗处湿湿热热,吸着鼻尖实在忍不住才拽着那根链子,郑庭阳无法呼吸,耳边却听见郁言小声的抗议:“庭阳,宝宝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