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手中的账本证据晚上七点就会准时布,除了郑庭阳本人没有人能撤销布权。
此番高文景肋骨断了三根,站直都要痛的抖不说,还只能跪在这等郁言,跪一个他曾经根本瞧不起的人。
不跪,明日在狱中的便是他们父子俩,孰轻孰重一个商人最能在心衡量。
“郁言。”高文景咬了咬牙,心有不甘道:“我已经撤诉,请你。。”他顿了顿:“请你把郑庭阳带出来,我要见他。”
林秘书站起身,低头看着高文景:“小高总,求人办事不是这个态度,郁少爷不点头,您的面子还能值钱几个小时?”
林秘书拿起腕表给郁言看:“郁少爷,您看距离七点还有几个小时?”
郁言乖乖的看过去:“六个小时。”
林秘书:“那您的面子还有六个小时,您为什么在这,郑总说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七点一过,这些东西曝光到网上,您想求人即便是神仙都不能转圜了。”
他说的中肯,高文景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额角的血管强烈的跳动。
身后的秘书见他已经跪不住,赶紧蹲下身来扶:“小高总。。。”
蒋肖道:“郁少爷,昨日我家小高总无意冒犯,请您去一趟警局让郑总和小高总见一面吧!”
郁言暗暗思索着,咬着唇,不明生什么的懵懂也逐渐明白几分。
高文景在跪他,求他,如今他是上位者。
时隔多年,风水转换,仅一夜北风起,他竟成为了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原来拥有权利和金钱,是这种感觉。。。吗?
林秘书问:“小高总?”
一声小高总将高文景钉在耻辱柱上,高文景低头了。
为了自己的命,为了高家的命,他必须低头。
林秘书道:“郁先生满意吗?”
郁言张了张嘴,他无权干涉生意场的事,只拉着林秘书的衣角:“我想见庭阳,我不能做主的。”
“好的。”林秘书的皮鞋向前一步,停在高文景的面前:“麻烦小高总让一下。”
高文景被身后的秘书搀扶,踉跄起身,心中被强压的怒火无处释放,看着远走两人的身影,一把将秘书推开:“滚!”
蒋肖听话的放开手,他又身子站不住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痛的无声嘶喊。
郁言进电梯时朝后看了一眼,他对高文景的畏惧似乎随着电梯关门不见了。
即便庭阳不在他的身边。却仍像是一座威然的大山贴着他的后背。
“是庭阳让他这样做的吗?”
林秘书不语,他谨言慎行不会多说一句。
郁言低头把手套塞进口袋里,里面是郑庭阳怕他会低血糖放的奶片,他小声喃喃道:“庭阳真好。。”
林秘书偶尔侧目,见这位郁少爷温柔和顺的脸颊心也跟着软了半分。
郑总的眼光,很好,非常好,好的让他有些羡慕了。
他以为娇生惯养的omega会觉得郑总这样做过于残忍,会是小孩子心性不明白商界之间斗争,会说郑总下手过分狠,没想到郁言明白郑总。
甚至不用沟通和解释,就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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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洋集团的律师早就等在警局门口,郑庭阳自己作为嫌疑人不肯私下调解,一群人见不到他,急的头上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