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不能抱稳一点,
头晃的晕。
yue……
王黎雾眼中闪过浓郁嫌弃和挣扎。
看到自己干净黑西装上的口水,瞬间就想把陈十紫扔了。
怎么这么脏。
脑子是抽了吗?
刚那是心疼吗?
抱这脏东西干嘛?
身体这么不抗造,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去给王絮风卖乖,不是自个儿找死吗?
王黎雾在车门口脚步顿住。
怀里的人浑身细细战栗,手虚软着,却一直在试图抓她衬衫,泪花和失控涎水一并疯往她西装前襟上蹭,眼睛难受红着、湿着,像只软软的可怜兔子,浓密眼睫上还挂着露水一样的水珠,雾蒙蒙一片。
瞳孔聚不了焦,全身却都在诉说着濒死的极致哀求,把她当救命稻草一样,恨不得钻进她骨缝里,抱紧了她。
感受到这种与生命切身相关的极致祈求,王黎雾的心像是被挤了一下。
有东西从心里冒了出来,她感到先是一阵麻,再是一阵烫,像是水里的涟漪,一圈一圈在心头泛开,奇怪的感觉慢慢蔓延至四肢百骸——怀里的人现在好像就非她不可了。
这种感觉太奇妙,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空里,脚下似乎是棉花、云,脑袋莫名开始烫。
陈十紫膝弯下的那只手力攥了一下。
王黎雾觉得,掌心下的触感很暖、很软,怀里人脸上难受的表情也很好看,就像是在求着她。
她还想捏。
“总裁,没事吧?还去医院吗?”
林愿看王黎雾眼神越不对劲,盯着女魔头西装上濡湿的口水,咬牙提醒。
大姐!
你有点人性好不好!
你怀里的姑娘要死了!
甭管你那破西装了行不行!
大不了你回去把她开了不就行了!
我要抱,你还非抢着,真是奇了怪了,
演戏演上瘾了……
“嗯哼……”王黎雾神色晦暗哼了一声。
随即抱着陈十紫坐去了车后排。
林愿在前头猛踩油门,气势正义的好像要去保家卫国打仗。
王黎雾则把陈十紫紧紧抱在怀里,瘆白的大手缓缓解开西装扣子,看陈十紫趴在她胸腹难受痛苦哼唧、战栗、呕吐。
涎水濡湿薄薄的衬衫,一片冰凉慢慢在王黎雾肋骨下的皮肤晕开,她感到那片皮肤都在麻颤,像是电流窜过一样。
想要更多。
眼底的兴奋和渴望控制不住,如火苗一般,震震跳跃。
之前只是凭本能在想,这辈子还没有实战过,没想到这小家伙给她身体和心理的刺激这么强,抱人的手无意识就开始依循渴望,去捏腿上这软人。
陈十紫哼唧哼唧要哭,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器官脑子都快罢工,眼泪唰唰往下流,泪珠在僵白的脸上看起来可怜的要死。
耳边却传来蛊声:“娇娇~别哭,老公疼你……”
林愿不知道是本身就缺根筋,还是大脑短路了,只顾疯踩油门、摁喇叭,王黎雾的骚话他愣是一句也听不到。
也根本不往后视镜里瞄。
半点也不看后面这长的天人共愤的女魔头,正在对这濒死的花季少女干什么天怒人怨的罪孽恶事。
……
王黎雾把陈十紫抱去三甲医院急诊,她是半点也不想松手。
娇娇好香。
好暖。
好软。
好想把她抱去卧室里。
以后,就像今天一样,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