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饶身形柔软又契合,她轻声说道:“嫔妾并不辛苦,都是贤妃姐姐与东太后操心些的。”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男人打横抱起。
对方略带沙哑又意味深长的声线在头顶响起:“饶饶,朕说的可不是这个……”
姜月饶发出恍然与羞怯的惊呼,忍不住捏紧拳头捶了捶男人的臂膀。
暖阁内宫灯莹莹,十分明亮。
床帐并未放下,时不时便会传来些许声响。
男人霸道的声音传来:“饶饶,你且睁眼瞧瞧,你都从未瞧过。”
女子摆手拒绝,却终究不敢违抗圣旨。
……
接下来的日子就平淡了许多,后宫好似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灵妃继续在清灵殿养胎,据说她誓死都要保下腹中孩儿,她也没再去求见天子,日日都只待在清灵殿中。
贤妃本就不是找事之人,每日只在钟粹宫处理后宫事务,不在管天子夜晚宠幸谁。
姜月饶时常去勤政殿伴驾,也会与东太后相约去御花园转转,或去勤政殿品茗,两人倒是相处得极好。
关于她腹中孩儿的乳名也定了下来,叫做‘知意’或是‘知许’,选自诗经中的‘染柳烟浓,春意知几许’,是她对孩子的期待与美好愿景。
而这期间,闻人凛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临安宫,如今整个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便是姜嫔,而东太后对姜嫔也是照顾有佳。
随着年关的越来越近,整个后宫也逐渐忙碌了起来,年关当夜在太和殿会有盛大的宫宴,既有后宫妃嫔也有些受重用的臣子家眷。
贤妃格外重视这次的宫宴,她迫不及待的想在天子跟前再次证明自已的能力,东太后似乎也是有意在考验她,以姜嫔怀有身孕为由,叫她全权负责了此次宫宴。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忙了起来,喜庆的红色也逐渐挂了起来。
临安宫内也开始贴起了红色的剪纸,挂起了红色的宫灯,整个宫内都喜气洋洋的。
姜月饶还特意让珍珠给所有人都做了新衣裳,换了新的被褥,这些跟在她宫内伺候的人都是忠心的,她不会亏待了他们。
这日,姜月饶与珍珠几人聚在暖阁内剪窗花,佳柔在旁边做绯色风铃。
“再过两日陛下便要派人去接西太后回宫了,许久不见西太后,也不知西太后身子是否依旧硬朗,”姜月饶语气悠然中有带着几分期待。
她将手中精美的剪纸打开,是繁杂而精细的‘金玉满堂’,这是她在青楼中学到的手艺,是一个姐姐教给她的。
那位姐姐从前是剪纸姑娘,后因灾荒不得不堕入青楼,在将这剪纸的手艺教给她的第二年便去了,是被一位贵客打死的。
珍珠三人看着打开的剪纸,眼底都不禁划过惊艳。
“西太后在佛寺修行了三月有余,想必已是一心向佛,回宫后也是慈悲为怀,”佳柔这般说着。
西太后可不慈悲,她在那清苦的佛寺修行了这么久,若是还看不清局势那便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