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圈都没找到借宿地方的季东门此刻是又冷又饿,张夏至房内尚未散去的烟火面条味更是让他急怒交加。
自己和沈茹清被这个女人害得差点露宿街,她倒是吃的好住的暖简直是太可恶了!
要不是确实临时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他和沈茹清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沈茹清的意思是好好和张夏至谈一谈,把张夏至旁边的柴房临时租一晚上也行。
看到门被打开,季东门毫不客气的伸手就想把开门的人推开。
就是他对于张夏至习惯的动作。
反正张夏至这个女人也不会因为他这么粗鲁而生气。
可奇怪的是他用力推了一下,却没能将眼前这个人推开。
下一秒他肚子上骤然一疼,一只大脚狠狠的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哪里来的小流氓,天黑了还敢敲我妹妹家的门?”
冷冷的男声在对面响起,沈茹清惊讶的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耸立在门口,一脸冷意的看着她。
沈茹清急忙扶起被踹得咬牙切齿的季东门,季东门疼得一脑门汗。
但他也现了开门的竟然是张清明,张夏至的亲大哥。
季东门心中暗自骂娘,因为就他刚才推开门人的那一下,人家踹了他也是白踹!
“张夏至呢?”
季东门黑着脸揉着肚子冷声问。
张夏至觉得自己很奇怪,她居然对自己大哥踹了季东门一脚毫无感觉,更是连一点和季东门说话的意图都没有。
张清明冷冷的盯着季东门,语气比东门更为冷冽:“有什么事考试完后再说,你们现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沈茹清拉了季东门一把,急忙解释:“我们就是想临时租借一下这里的偏房、柴房也行……。”
张清明对着美女露出了笑容:“不-方-便!”
“哐当!”
木门被张清明猛然关上。
从屋内灶塘里飞出的几点火星无力的飘落,有一小块、半指长没烧完的纸落在了沈茹清的脚边。
……
三月二十四日,早晨。
全省各市县考场门口人山人海,送考的父母亲友都饱含期待。
纺织厂子弟中学考场门口,张白露对着张小雪淡定的挥挥手,平静的走进考场。
反倒是送考的张小雪极其不淡定,嘴里一直念叨着老人家保佑。
而慈县一中考场这边,满脸憔悴的季东门和沈茹清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往考场里走。
直到昨晚九点多,季东门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带着沈茹清找到了县里的一户人家借宿了一晚。
满怀心事的两人这一晚都没睡好。
季东门之所以心烦意乱是因为借宿的人家是他爸爸的关系。
这么一来他和沈茹清的关系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其实他对沈茹清撒了谎,他家里根本不知道他留在庸市是为了沈茹清。
季东门不想在沈茹清考上大学之前让父母知道自己和沈茹清的事,他很清楚自己父母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找一个村姑。
但估计用不了半天他父亲就会知道这件事!
沈茹清昨晚根本没能睡着。
闭眼就是噩梦。
根源就是那张从张夏至房里飘出没烧完的小纸条!
沈茹清在看到那上面的半道题目的第一秒就如坠冰窟。
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被自己最大的对手窥视到。
原来上次不是季东门不小心动了自己的笔记本,而确实是有人偷看了它!
更可怕的是张夏至明显还在研究这些题目。
她是猜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