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楼栋较矮,想来偷窥的几率不大。
她再把窗帘盖实,才说“走廊可能有娱记。”
巩玉冠一点都不意外,靠在床边,双腿交叠,“我猜到了。”牵扯到举报二字,加上这充满暧昧气息的罪名,他就直觉是黑子了。
“怎么办”荆觅玉这下愁了。
巩玉冠微微一笑,“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三个人在纯洁地打扑克牌。”八卦人士通常只相信自己的臆想。哪怕警察出来澄清,她们也觉得那是说谎。
“趁着舆论没起来,先压下去。”扑克牌在孙燃手中有秩序地飞舞。
荆觅玉赞成,“你让经纪公司提早公关。”
巩玉冠却摇头,“我那公司不行。”
她惊讶,“啊”
“以前不少大公司想签我,但条款太多,我不喜欢,全都拒绝了。”巩玉冠解释说“现在签的这家资源一般。真闹大了,他们公关不下来的。”
她更惊讶,“这事你也任性”
“我更在乎自由。”巩玉冠眉宇有些阴郁,“你在外面见到谁了”
“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
“听经经人说,送蛋糕的人是混在一群女孩当中。”他垂下眼,静静想着什么。
孙燃把扑克牌装进纸盒,然后抓了一把瓜子。和巩玉冠一样,他靠到了床边。
巩玉冠提醒说“这是我睡的床,别弄得到处都是瓜子碎。”
孙燃磕了两个瓜子,突然问“晏巳还在芜阴吧”
荆觅玉知道这是问她,点了点头。晏玉和她分别也没几个小时。
“实在不行,找他帮忙吧。”孙燃对晏玉的交际能力很认同。“他朋友多,公关什么的都是小事。”
“嗯。”这时,荆觅玉脑海中浮现出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尝试捕捉思维的尾巴。
孙燃拿起手机,翻着晏巳的号码。
荆觅玉一拍额头,突然倾身爬向巩玉冠。她从他的头看到脖子,到胸膛、细腰、再到长腿。
更甚者,她伸手按住他的头,近距离观察他的眉眼。
巩玉冠这眼睛真的漂亮,同样的灯光,他眼里能映出一片繁星,她的瞳孔里,却只剩荒野微光。
她这专注的目光看得他心里毛,“把持住啊,可别聚众淫乱。”
“我有办法了。”她灿烂一笑
晏玉这趟回家,李双英不知道是抽起哪门子的风,食补花样百出,似要将他毕生的阳气都集中伟壮起来。
他表面应承,转身倒掉。
今晚在某个念想间,生出几丝冲动来。
没有强烈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但他算算日子,是该释放了。于是在淋浴间,自己疏泄了一轮。
朋友之中,有好几个都说自撸可耻。
然而晏玉从不计较这些。
强调结果时,他不在乎过程。如果他享受过程,那么,结果又不重要了。
洗完了澡,他浴巾也没披,赤身裸体地走出来。宽肩窄腰,两个腰窝随着他的步子一会深一会浅。肌肉力量深藏在灯光落影的明暗之中。
他点上一根事后烟,呼着雾圈时,才拿起毛巾擦身子。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来自孙燃。
晏玉接起来,“喂”
孙燃说“晏巳,想找你帮个忙。”
“说吧。”晏玉把毛巾搭在肩上,夹下了烟。
“我有一个朋友,遇上了点麻烦。”
晏玉第一反应就问,“荆觅玉”
“不是。我另一个朋友,现在做网红主播,有些名气。这趟过来芜阴”孙燃被荆觅玉轻轻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