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集我们说到,吕不韦为了离间赵姬同秦王和宗室之间的关系,向赵姬进献了大阴人嫪毐。
这招离间计可以说是成功的,因为有了嫪毐后,赵姬不再关心国事,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是那么上心了,甚至抛下秦王政同嫪毐跑到了郊外的居庸宫闭门过起了“小日子”。
而吕不韦也趁机总览大权,成了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人物。
吕不韦此人的确是很有才干,政事也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他再有能力也只是一个丞相,权利早晚还是要交还给大秦真正的主人。
但权力的滋味太过美味,一旦到达了权利的高峰,又有谁愿意自己下来。于是对秦王亲政一事,他便开始处处使绊子。
至于赵姬,虽然她对秦王亲政一事并不在意,但是有人介意呀,那就是她的枕边人嫪毐。于是便也在赵姬耳边吹起了枕头风。
所以,秦王两个最亲的人,却成了他亲政的最大阻力。
就在这时,天卷上出现了一个带着王冠的黑色小人剪影,而在剪影的下面,左右分别有一个带着丞相帽的小人剪影和穿着宫装的女子剪影。
这两个小人一边一个,分别死死抓住黑色小人剪影的手,让他挣脱不得,很明显是在掣肘于他。
今日秦孝文王精神还不错,竟然起了身,朝食还多进了一些。
天卷的事情虽然是在他断断续续昏迷的时候出现的,但华阳夫人也趁着他清醒时同他提起了天卷的相关内容。
当然了,是有选择的说。比如,对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合的事情一笔带过,重点说的就是有关赵姬的事。
但是,天卷不仅仅是华阳夫人一个人看到的,他还是从其它宫人那里听到了有关秦始皇的所作所为,又怎能不心情激荡。
不过,心情激荡归激荡,他究竟要如何做,还是决定等见过他的政儿之后再说。
只是,祖孙刚刚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天卷就再次展开了,竟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趁着动图出现的功夫,嬴柱看向自己的儿孙,现嬴异人满脸紧张,而自己的孙儿却看起来仍旧很镇定,嬴柱倒是好奇,不禁问道:“政儿,这天卷上说的秦王政可就是你。”
赵政面不改色“孙儿不知。”
“不知”嬴柱眉毛微挑,“那这吕不韦和赵姬说的是谁,你也不知道”
赵政正色道“我只知阿母同我在邯郸吃尽了苦头,受尽了赵人的侮辱,更连累了她在邯郸的至亲之人;我只知道我阿母从小将我养大,护我周全,想方设法让我免遭赵人毒手;我还知道,我阿母在邯郸日盼夜盼,就盼着能同父亲团聚,回到我们的故乡大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吕不韦,我知道他帮助我的父亲回到了大秦,回到了祖父身边,对我大秦是有功的。”
“而我自己,我现在只是父亲的儿子,祖父的孙子,我是大秦王孙,为了让我大秦一统六合,绵延万代,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至于其他。”说完这些后,赵政停了下,对秦孝文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孙儿真的不认识数年后的赵姬和吕不韦,甚至连我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既然是没生的事,我又何必让痴妄之心束缚住自己呢”
赵政的这番答对可谓是完美,连刚刚眉头紧皱的嬴异人都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放松了些许。
不过,虽然嬴柱对赵政的回答也是满意的,但是却似乎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而是捻着须,沉吟片刻后又问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孤还是想考考你,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天卷中所说的那种情形,你会如何做”
嬴柱的问题刚刚问完,天卷中黑色小人动图就消失了,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谈话被打断,祖孙三人又看向天卷。
嫪毐早年只是吕不韦的舍人,若说有什么功劳,就是在接嬴异人回秦国的时候,做过他们的驭手,在甩开赵国追兵的时候,立了些功。
但是,再怎样,他也只是一个驭手,说难听点就是个车夫。这样的人,一朝得势,竟然攀上了当朝太后,还让太后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以说整个人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欲壑难平下,他已经不再满足做太后娘娘的地下情人了,想要站在台前来,站在阳光下。
于是他开始培植自己的亲信,更是让太后封他做了长信侯,依仗着太后娘娘,做尽了坏事,竟然隐隐有同吕不韦分庭抗礼之势。
不但如此,他对大秦的宗室贵族也不再那么尊重,出门的排场甚至比很多贵族还要铺张,门下的舍人也有千余人。
俗话说得好,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嫪毐一个寺人竟如此张狂,必然得罪不少人。于是乎,他同太后的关系就瞒不住了,很快就有人将他们两个人的事告诉了秦王政。
如果你是秦王政,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