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一回暗器科普講解員的謝涼宸撐起無相傘,朝幾個?師兄弟們揮揮手:「我要趕緊造器去了,這段時間師兄弟們可以先不用練劍,多?花時間思考一下怎麼把功法和自己的專屬武器結合,宸兒告辭!」
直到謝涼宸撐著?無相傘飛遠,四個?師兄弟的腦袋還是有點懵,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久,白青玉緩緩出聲:「我怎麼覺得……師妹這回不像開玩笑??」
……
謝涼宸回到臥房,操著?筆墨就開始設計圖紙。
袖箭,流星錘,輕型弓弩,暴雨梨花針,每個?都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謝涼宸抓了抓腦袋,決定從流星錘開始做起。
流星錘看起來沒什麼難度,實際上卻是最難做好的一件武器。流星錘並不是越重?越好,必須兼顧重?量和手臂承受能力,做得太重?了甩不起來,太輕了沒有攻擊力,鎖鏈長了敏捷度又會下降,短了容易誤傷自己……
「好難啊!!!」謝涼宸崩潰道。
要是在現代,謝涼宸還能上網搜索一下相關知識,可是在這裡,她只能依靠自己略有些?模糊的記憶去復刻還原。
要是穿越那天晚上有提醒,謝涼宸一定逼自己去讀完《兵家武器大全》!
謝涼宸一邊撓著?頭皮,一邊略帶卡頓地把流星錘的圖紙給畫了出來。中途因為太困了,她一怒之下兌換了五六條溶咖啡,咕嚕咕嚕就往嘴裡灌。
斧斧舉著?大腦袋,在旁邊凝神細看,一點也沒有出聲。
油燈中燭火跳躍,謝涼宸畫完流星錘的圖紙,緊接著?就開始設計袖箭。
謝涼宸對袖箭了解不多?,當真正開始下筆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才疏學淺,明明腦海中有差不多?的想?法和設計,但?是到了需要物化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無力。
把想?象中的東西還原到現實中,本就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謝涼宸一邊回憶著?袖箭的構造,一邊在紙上沙沙作畫,有些?實在想?不出來怎麼設計的關節她乾脆留了空,到時候可以去問沈雲移。
一個?時辰過去了,流星錘和袖袍的圖紙基本完成。
兩個?時辰過去了,謝涼宸還在完善輕弩的各種細節。
三個?時辰過去了,圖紙上的暴雨梨花針只是簡單有了一個?雛形,模模糊糊看不出個?所以然。
四個?時辰過去了,天已?經大亮,沒有頂住困意的謝涼宸整個?栽倒在桌上,手指差點碰翻油燈。斧斧嚇得立刻彈起來,用大腦袋把傾倒的油燈頂了回去,這才避免了一場火災的發生。
斧斧實在心?疼宿主,悄咪咪連接系統:「系統大人,宿主大大她太辛苦了,您看能不能用斧斧工作這麼多?年的私房錢,兌換一盞檯燈給宿主大大哇?」
系統那邊沉默了幾秒:【可以。】
一盞大斧頭造型的檯燈出現在桌面上,斧斧到處看了看,驚喜地發現這是不需要電源的,想?開就開。
斧斧又打開自己的薪水餘額,發現竟然沒有半分減少,剛想?感謝,系統已?經關閉了聊天界面。
「系統大人真好!」斧斧捧心?道。
謝涼宸再醒來的時候,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謝涼宸從桌子上爬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向?門邊。
門一開,露出了一張如玉俊臉,眉上繞著?一圈綠色的抹額。
「是沈師尊啊,」謝涼宸暈乎乎地撓了撓腦袋,沒頭沒腦地說,「你換抹額了?」
沈雲移沒想?到這小妮子一見?到自己問的竟然是這句話,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是啊,難道一輩子戴那條水墨抹額?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在酒肆里,我戴著?這條抹額被人說成是小白臉了。」
謝涼宸打了個?哈欠:「沈師尊才不是什么小白臉呢,他們肯定是羨慕沈師尊長得年輕帥氣。」
沈雲移順勢往裡頭走,看見?桌子上躺著?一隻大斧頭,黃色的圖紙幾乎要堆成小山。
他眉頭一蹙,走到案前?,桌上的青瓷酒杯里裝的卻是半杯深棕色液體。
「你昨夜通宵了?」沈雲移聲音聽不出情緒。
「對啊,不通宵能怎麼辦,煙雲榜大賽就快到了,師兄弟們還沒有武器呢。而且就算做好了武器,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算下來我就更沒時間了。」謝涼宸打著?哈欠坐回床上,還不忘招呼沈雲移,「沈師尊你隨便坐哈,就當自己房間一樣。」
沈雲移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一拂衣袖,坐在了謝涼宸昨晚奮戰的桌子前?。
拾起一張圖紙,沈雲移只是微微一看,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
上面這些?……真是她設計出來的武器?
這些?花哨的武器沈雲移不是沒想?出來過,但?是從未付諸行動去製造,就算做出來了,也不一定比謝涼宸的版本更精細。
她的圖紙精細到驚為天人的程度,不僅有密密麻麻的批註,甚至把每個?部分用什麼原料都考慮好了。
有些?地方用紅色的墨水圈了一道,上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明天拿去給沈師尊瞧瞧」,旁邊還畫了個?傻乎乎的笑?臉加大拇指。
沈雲移看到這行字的時候莫名心?下一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心?上流過一股溫暖的水流,酥酥軟軟,卻又帶著?某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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