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禾:“?”
闻屿:“你答应我的,我给合唱比赛钢琴伴奏,你给我写作业。”
林嘉禾:“”
林嘉禾:“我明明说的是给你抄。”
“啧,都得第一名了,那回报不得升级一下。”
林嘉禾不服气的剜了闻屿一眼,还是乖乖将作业塞进了书包里。
闻屿嘴角上扬,他这同桌乖的简直没边。
国庆期间,林嘉禾一如既往的去舞蹈团排练,金兰竹是一位追求完美,及其苛刻的母亲,她对林嘉禾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只是不管林嘉禾做得多好,好像都达不到母亲的期望,也很少从母亲口中得到赞许。
林嘉禾学的是芭蕾舞,他白天要到团里练舞,一练就是一整天,晚上才回家写作业。
芭蕾舞的练习,伴随着大量枯燥的练习,有时一个动作一练便是一下午。
不过好在林嘉禾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又很刻苦,基本功练得非常扎实,舞蹈团的团长对这位十六七岁的男生也颇有好感。
对于自己即将公演的曲目,也有意让林嘉禾参演。
傍晚,高启明做兼职回家,进小区时,正好看到走在前面的林嘉禾。
男生缓步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看得出来,他有些累,但走路时腰背依旧挺得很直。
高启明就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其实他打了一天工,也很累,可当看到那抹修长身影时,身上的疲惫便少了许多。
小区内,一个供居民落座唠嗑的凉亭中,几位大爷正聚在石桌旁下棋。
“不下了,不下了,你个老不死的阴招多得很。”
一位带了老花眼镜的大爷,有些暴躁的站了起来。
一抬头,便见亭子外,缓步走过的林嘉禾,大爷欢喜道:“嘉禾啊,快进来。”
说着,便走了出来,拉林嘉禾进了凉亭,让林嘉禾坐在他方才的位置上。
林嘉禾有些疑惑的看向大爷。
便听老花镜大爷有些得意道:“我让嘉禾来跟你下。”
对面拿着蒲扇的胖大爷看了看面前长相出众的男生,有些怀疑道:“老张,输了就输了,不用拉个小孩出来吧,万一我赢了,这不是欺负人家年纪小嘛。”
张大爷:“你别小看人年龄小,赢了他再说大话。”
蒲扇大爷将黑棋盒推到林嘉禾面前道:“嘉禾,赢了他。”
“呦,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那就来吧。”
林嘉禾没再推拒,接过棋,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蒲扇大爷紧随其后,落下一颗白棋,二人相对而坐,一黑一白分别落子。
高启明就站在人群后,看着面前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的落子。
他其实不太懂围棋的规则,但见两人下一阵后,便也大致了解了其中规则。
林嘉禾看着面前的棋盘,落下一子,对面团扇大爷见落子之处正是自己白棋虎口,不由笑道:“小孩虽然有两手,但还是嫩了些。”
大爷落下一子,断了黑棋最后一口气,吃了林嘉禾一子,却见林嘉禾又落下一子,一连掐断三颗白棋的最后一口气,直接提了三子。
“好。”老花镜大爷见状开心道。
那大爷也不由愣了愣,惋惜自己大意了,竟被一个小孩算计,接下来落子更加谨慎了些。
奈何林嘉禾方才像是乱摆的黑子,在一颗一颗落下之后,竟是活了一般,同气连枝,白棋接连被提子,团扇大爷手中的扇子扇得越来越快。
林嘉禾步步设局,将白棋围困其中,眼见棋盘上的白棋越来越少,黑棋在其中形成多个气口,白棋的气越来越少,渐渐被黑棋吞没,眼看团扇大爷就要输给一个小年轻了。
高启明看着面前认真布局的男生,不知怎么,心里某个地方软的一塌糊涂。
恍然记起,二人初见时,自己说,只会下五子棋,林嘉禾的回答是:“我也会下。”
其实林嘉禾那时是在照顾他,若是当时和他下围棋,他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这人看似寡言少语,实则温柔都藏在了细微的地方。
国庆之后便是一天临近一天的期中考,面对上高中后的第一次考试,大家都不由打起了精神。
而自从上次合唱比赛之后,川华一中内部,男女生之间暗暗酝酿着一场骚动。
其一,合唱比赛当晚,薛半悦作为主持人,一身淡蓝色礼服,裙摆前短后长,很是秀了一下自己的长腿,引起众多男生的关注,一时间,追求者内部暗潮涌动,纷纷给他送情书,送礼物。
不过听说,目前还没有哪一位追到这位校花。
另一边,闻屿合唱比赛时,往舞台钢琴前一坐,曲子弹的那叫一个好,台下众位花季少女纷纷被他的神颜倾倒。
私下一打听,得知他便是第一天就把前校霸揍进医院的那个高一男生,纷纷惊呼,原来偶像剧的男主角真的在我身边。
结果便是,一波一波的迷妹上赶着给他送情书,送礼物,不过这位过分一些,有时在路上遇到给他送情书的姑娘,他要么不接,要么接过随手丢进垃圾桶,虽然伤了无数少女的心。
但这位新晋校霸兼校草越高冷,越难追,越是激起广大狂热少女的征服欲,那叫一个越挫越勇。
看来,迎难而上,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不分男女的一个好品德。
林嘉禾最近也察觉到,从他们班窗外经过的,无论男女生,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班,特别是女生,看向闻屿的眼神,宛如饿狼看到火腿肠,两眼放光。
林嘉禾觉得作为拥有众多迷妹闻屿的同桌,他应该尽量减少和闻屿的交流,对于这种被众人围观的经历,他很社死。